皇室里永远没有兄弟情,当皇上第一次派人刺杀他的时候,也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所以就算是看似简单的容辞也依旧不容小觑,一个有当皇帝的野心的人,定然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即使是以前容肆从来没有提防过的人,从现在开始他也不得不提防。
即使没有顾沉央的提醒,他也是该防着容辞的。
就好比顾沉央,他也从未料想到顾沉央居然能一眼识破他装病的事,更是知道他私下练兵的事。
她知道太多,他以为没人知道的事了,这不至于让容肆觉得可怕,但是却不得不说确实是令他意外的。
“以爷的势力,难道还要忌惮太子?”夕歌也是知道容肆背后势力的人,而且他也知道没有任何暗在势力的容辞根本就不是容肆的对手。
“下去吧。”不容夕歌再多说,容肆便打发了他。
夕歌却并未离去,而是继续说。“王爷,夕歌认为……”
他刚开口便被容肆无情的打断了,“本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不听劝,只是他觉得这件事比夕歌,甚至是比他想象的
夕歌愣了愣,容肆这般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虽然他不希望看到容肆参与这件事,但是很显然容肆不会放弃参与这件事,而他阻止不了。
夕歌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没有资格阻止之后,便推门离开了。
夕歌离开后容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更加深沉了,他很清楚夕歌说的话里的道理,也知道自己参与这些事的后果,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参与进去。
也许真是的顾沉央带给了他许多生活中意外的事情,也可能是他想要改变一下他现在的生活状态,不管是哪一个原因,他只知道他好奇。
十分好奇,顾沉央跟容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如此恨容辞,或者说她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偏偏能让他镇定下来的人是她。
这跟七宝第一次见到她便主动跟她亲近是不是同一个原因?在顾沉央的身上,他有太多的好奇,太多的疑问需要一点一点的去解开。
容肆不知道的是,他对于顾沉央而言,也一样这般难以了解,或者说难以捉摸。
因为回门回来之后,顾沉央一连半个月没有再见过容肆,也没有再见过七宝来找她,大概是容肆已经阻止它来了吧,或者他担心顾沉央又偷偷给七宝吃肉。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顾沉央才知道,七宝不能吃肉的原因,而她也很庆幸,那天她在。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在九王府里呆了半个月后,顾沉央每天除了看看书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发呆,当然这是对花颂跟花楹而言而已。
事实上……她真的是在发呆。
“花楹一边把披风给顾沉央披上,一边抱怨的说道。小姐,你怎么又在发呆?天气也渐渐凉了,你怎么也不多披一件衣服。”
顾沉央拢了拢花楹拿来的披风,似无意识的问道,“花楹,我进王府多久了?”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样的顾沉央一定会把她当成怨妇来看待的,不过花楹却早已习惯了,自从她决定要嫁给容肆的那时起,她便常常一个人发呆。
原本花楹以为她是后悔,或者担心嫁给容肆后的生活,但是事实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至少她没有看到顾沉央有任何对嫁给容肆的抱怨。
“小姐,你嫁到王府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半个月了……”一转眼,她居然已经嫁给容肆半个月了,前世的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般,顾沉央突然站起来,问花楹,“现下是个什么时辰?”
顾沉央突然的动作着实吓到花楹了,结结巴巴的回应道,“九……九月二十,怎……怎么了,小姐?”
九月二十,皇上病危!
虽然这一世的改变很多,但是顾沉央还是不免会担心,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容辞要当上皇上的时间便接近了。
想到这些,顾沉央的心突然慌了起来。
然后她的第一个想到便是要找容肆,这样想着她便迈步要向院子外走去,但是却被花楹拉住了,“小姐,你要去哪里?”
“找容肆。”情急之下,顾沉央便直接唤了容肆的大名,好在除了花楹之外,没有其他人听到。
“小姐,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有事找王爷,还是等明天吧。”
被花楹这样一提醒,顾沉央才意识到,现在是深夜,也收回了要去找容肆的心思,总归如果皇上病危的话,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既然没有消息,那应该是还没有事,顾沉央安慰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