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肆给她准备的院子后,花楹才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姐,你以后还是收敛一些为好,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花楹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
“我为何要收敛?”顾沉央没有意识到花楹说的是刚刚从马车上跃下来的事,反而以为花楹让她再九王府收敛脾气,小心做人。“别忘了,我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容肆的那些小花小草们,只要不惹她,她自然是不会跟他们计较的,总归好女不跟男斗,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他们争宠。
“就算你是王府里的女主人,但是也不能在下人面前那么粗鲁啊,明明有梯子,你为何要用跳的。”
花楹说完之后,顾沉央才意识到,刚刚她们两人的对话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意识到花楹说的是跃下马车的事之后,她才说。“下次我尽量。”
从马车上跃下来,是她习惯使然。
“小姐啊……”花楹还想说写什么,但是顾沉央已然是选择性的‘听不到’她的话,但是花楹依旧乐此不疲的说,“好在刚刚王爷没有看到。”
虽然容肆没有看到,但是九王府里的下人们却都看到了,回想起当他们看到顾沉央跃下马车时惊讶的表情,花楹就觉得恨不得抹掉他们的记忆。
顾沉央一边走里间走去,一边对花颂说道,“花颂,把花楹的嘴堵上,不能发声那种。”
走到里间顾沉央便把外衣脱了下来,向床的方向走去,昨天前半夜睡不着,后半夜都是在做恶梦,所以,她现在要好好的补一觉。
“没事别打扰我睡觉,有事更不要吵我。”
说完,花楹、花颂她们便出去了,待她们都离开之后,顾沉央才真正的闭上眼睛。
重生以来,她就很难睡好,尤其是房间里还有人的时候,便睡不着,也许是太过于没有安全感。
因为容肆的偷梁换柱的计划失败了,所以东陵国公主宫风吟是南漠国的太子妃这件事便传遍了南漠国的大街小巷。
对于南漠国的太子妃之位是东陵国公主的这点,南漠百姓倒是没有不满的地方,只是还是有不少人替顾沉央觉得可惜。
毕竟她才是太子妃的最好人选,而除了几个月前在皇宫里听到顾沉央主动向皇上求旨嫁给九王爷的人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因。
只以为皇上下旨将顾沉央赐给了断袖王爷容肆而已。
不过即使是九王府之外都在热议着顾沉央嫁的憋屈,但是在九王府内的顾沉央却过得惬意,至少她离她的目的更进了一步。
只是嫁给容肆后的下一步,她却不知道要怎么什么,或者说要怎么做。
走在王府内的顾沉央一边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一边想着接下来她要如何打算,却不想,脚下的石头不小心提到了迎面而来的人。
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后,顾沉央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对面的人说,“夕歌见过王妃。”
顾沉央对他是有印象的,在兰鸯阁里见过他一次,在容肆的房顶也见过他,能跟容肆如此亲密的男子,除了是他的男宠之外,没有第二个原因。
想到现在他们两是名义上的‘情敌’,又是同住在一个府里,即使是以后未必会常见到面,但是顾沉央还是十分友好的跟他用新颖的方式打了个招呼。“你好。”
看到夕歌不太明白的眼神之后,顾沉央又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还是做朋友吧。”顾沉央首先跟夕歌伸出了示意好友的橄榄枝。
这反而让夕歌更为好奇了,她不跟他争宠,反而要跟他做朋友?
“王妃言重了,夕歌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哪有资格跟王妃做朋友。”
即使他是容肆的人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男宠罢了,跟王妃的身份又如何比较得了。
很显然,夕歌并不那么想要跟顾沉央搞好关系,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把顾沉央当回事,毕竟跟顾沉央比起来,大概他在容肆的眼里更为重要。
顾沉央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自然也不会特地去讨好谁,所以夕歌不领情,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再表现她的友好。“在这王府里,你是什么地位,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须妄自菲薄。”
而面对顾沉央突然转换的态度,夕歌也是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还没有开口回应,顾沉央就从他的身边经过并留下了一句话只有他听得到的话,“你我不该是敌人。”
她并不喜欢容肆,跟夕歌自然也不会有争宠之类的说法,她要的不过是跟容肆合作,王府水深不深她还不知道,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
“无需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