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有年心里咯噔一下,错愕地看向陆则。
通过张修远这件事,他才后知后觉的发觉,眼前这个儿子,好像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能在短短几日里,将张修远扳倒,这背后有着怎样的势力,让人密思极恐。
陆则抬眸,幽深的眸子里冷意肆虐,“敢伤或者意图伤害兮兮的人,必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张修远如此,陆天如此,你也如此。”
听到这话,陆有年脸色一白,怒道:“阮如兮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是不是只要有她,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可以舍弃?或者说连命都可以不要?”
“只要有她,这命要不要又如何?”
陆则顿了一下,阴沉的眸子里,迸射出凌厉的光,“为了利益,算计亲生儿子的父亲,要来有何用?”
陆有年眼神微闪,神色哀伤道:“阿则,你对爸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次张修远的事情,爸爸并不知情,你一定要相信爸爸。”
“相信你?”陆则心脏像是被细小的蚂蚁啃噬一般,丝丝缕缕的疼痛起来,“相信你不会给我下药,还是相信你不会要我的命?”
“阿,阿则,你听爸爸解释,那药我是真不知情,后来我想了想,这事一定跟张修远父女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陆则眸中寒光一闪,心底划过一抹失望,突然感觉陆有年好陌生,好似他们从来未曾认识过。
在他的记忆里,陆有年英明、睿智、有担当,没想到竟是如此低劣之人。
呵!还真是讽刺。
“阿则,你听爸爸一句劝,你和阮如兮真不适合,那女人除了能给你带来危险,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一个下乡来的野丫头,浑身上下透着低廉的气息,生为陆氏集团的
继承人,与这种人在一起,会玷污我陆家的高贵血统。”
说到这里,随即看了陆则一眼,见他没有过激反应,这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你不要忘了,阮如兮是宁淑云那毒妇的女儿,当妈的尚且那么歹毒,更何况是她的女儿。”
陆则抬眸,嗜血的眸子里充斥着红血丝,直接将陆有年吓了一跳。
“你胆敢再说她一句不是,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闭嘴,要不,试试?”
陆则声音很冷,语调里透着明显的决绝,赤红的双眼好似弥漫着血气,一旦陷入便万劫不复。
“好,好一个痴情种。”
陆有年阴狠地眯起双眼,不由地冷笑道:“为了她,你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你这些年的痛呢?也可以忽略掉吗?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毒,是谁研究出来的?是宁淑云,
是阮如兮她妈,即便是这样,你也可以不在乎吗?”
陆有年尖锐的话,直直刺中陆则的心口,他倒要看看,这个痴情种到底有多爱阮如兮,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
不,这不可能。
这世上哪有纯粹无私的爱,更没有超越生死的爱,当年爱白灵,爱到骨子里。
但在他内心深处,陆氏集团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哪怕是对她至情至深时,也从未动摇过。
金钱与权势是男人成功的勋章,没有了这些,跟废物有何区别?
陆有年争强好胜一辈子,女人对他来说可以爱,但并不是无法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