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连最基本的尊重长辈都不懂,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呵!从素质提升到教养的高度了。
“白夫人身份高贵出生名门,却依旧吃着乡下人种的粮食蔬果,就不怕久而久之沾染上乡土气息,玷污了你那高贵的贵族血统么?”
白夫人冷哼一声,看向阮如兮的眼神更加鄙夷,“我白家吃的都是进口食材,全是高级农民工生产出来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吃着最廉价的食材,却以为人人都跟你
一样。”
阮如兮意味深长地笑笑,“原来白家这么富有,吃的都是进口食材,那你家管家每天在阳华国际市场购买的食材,都拿去喂猪了么?”
“你。”白夫人气得脸色发白,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噗嗤!喂猪,哈哈哈
“白夫人这次是遇到对手了,陆少夫人这嘴着实厉害,气得白夫人一愣一愣的。”
“可不是,这白夫人吹牛可吹大发了,还全进口食材呢,这下被揭穿尴尬了吧!”
“嘘,小声点。”
“怕什么,就许她说,不许我说啊!”
白夫人狠狠瞪着说话的两人,一张脸白了青,青了又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活了几十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
心口的怒火融合着难堪,让她几度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阮天辉看到这里,面露愧疚,“白夫人,实在是抱歉,是我没管教好女儿,我替她给你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晚辈一般见识。”
白夫人有了台阶,脸色依旧十分难看,隐晦不明的神色,让人有些猜不透。
她恼怒地瞪向阮天辉,声音冷厉道:“阮家的家教真感人,一个二个没一个好货色。”
听到这里,陆家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要知道阮如兮现在可不单单是阮天辉的女儿,她还是陆家少夫人。
这白夫人这句话,无疑是在打陆家人的脸。
疼爱阮如兮的陆老夫人第一个坐不住了,她眸光一沉,腾地站起身,却瞥见阮如兮朝她微笑着摇头。
老夫人读懂了她眼中的讯息,强压着心口的怒火,又坐了回去。
阮如兮冷眼一眯,脸上尽显嘲讽,“白夫人对你伯父这么无理,你的家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白夫人气得直踉跄,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心里眼里全是阮如兮讥讽她的样子。
她一手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一手指着阮如兮,“你在那里瞎说什么,伯父?就他也配?”
“配不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老公,即将成为阮先生的女婿了,你说你这个前任,是不是也得跟着喊阮先生一声伯父呢?”
“你,你胡说。”白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家丑不可外扬,她拼命扯着遮羞布,没想到竟被人当众掀开。
“我有胡说吗?白刚跟阮菀儿如胶似漆,就你这人老珠黄的样子,还有几分胜算?”
阮如兮说完,故意看了阮天辉一眼,“阮先生恭喜你,寻得白刚这等乘龙快婿,这应该是阮氏集团没了后,唯一一件令你开心的事了吧!真好!”
阮天辉神色暗了暗,“兮兮,你在瞎说什么?什么乘龙快婿,这等没影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我有乱说吗?那阮先生昨天寄给我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照片,什么照片?”阮天辉这次是真惊讶,当看清阮如兮眼底的狡黠时,他的心有了不好的预感。
“凌云,上照片。”
白夫人慌了,一双眼好似淬了毒,“不,不行,不能拿出来。”
“兮兮,你恨爸爸可以,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妹妹,菀儿乖巧懂事,她最是喜欢你这个姐姐,你怎么能忍心污蔑她,毁了她的名声。”
阮如兮听完这话,直接给气笑了,“阮菀儿还有名声吗?从她不知羞耻的勾引陈铭,和他在台上跳脱衣舞时,她的名声早没了。”
阮天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情绪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兮兮,你非要逼着爸爸把实情说出来吗?菀儿变成这样,你心里最是清楚了。”
“子不教父之过,阮先生不会想把阮菀儿的放荡,强压到我身上吧!我又不是她老子,这锅我背不起。”
“你,你你你。”阮天辉颤着嘴唇,连说了几个你,最后化作重重一声叹息,“是我没教好你,真是作孽啊,这世上竟有你这等顽劣不堪的女儿。”
“阮先生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儿,你有证据吗?”
阮天辉蓦地睁大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兮兮,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你简直简直不是人。”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窥,这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荒唐,荒唐。”看到这里,陆有年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他本就对阮如兮不满,见识到她的另一面后,对这个儿媳妇更加不满了。
“阮如兮请你看清楚,这里是陆家,不是阮家,要吵滚回阮家吵去,今天是老夫人的生日宴,容不得你等放肆。”
陆有年的话,不止说给阮如兮一人听,阮天辉和白夫人听了,同样心头一刺。
“亲家,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阮天辉对着陆有年屈了屈身,身段放得特别低。
陆有年神色一冷,别有深意道:“别一口一个亲家,我陆某人担当不起。”
“亲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兮兮可是陆三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不是偷偷摸摸抬进屋的情人,你陆家不认也得认。”
阮如兮黑眸里翻滚着阴霾,嘴角勾出讥嘲的笑意,“爸说的没错,今日是奶奶的生日,本不该负了奶奶的雅兴,可有些人有些事,必须今天说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阮如兮,你给闭嘴。”陆有年眉眼阴沉,好似能滴水。
阮如兮轻笑起来,一双黑瞳满是冷澈冰寒的戾气,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今日宴会请的都是云城上流人士,就阮先生这种身份,本不在邀请之中,那么问题来了,他
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说完,她顿了一下,“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好奇了,我为什么一直称阮天辉为阮先生,因为他根本不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