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的药效很快，涂上去冰冰凉凉的，痛痒感已经淡了很多。
“这冻疮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苏意然说道，“怎么，顾先生还要关我在家里三五天吗？”
“别乱给我扣帽子。”
顾砚礼说着，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晚点让人送你过去，事情解决了，早点回来。”
“知道了。”
苏意然没有拒绝。
这种天气，又冷，她脚又不舒服，不适合开车，她也不想开。
“还有！”
顾砚礼接着说道，“多穿点，别到时候脚还没好，又感冒了。”
苏意然一个劲的点头，“知道了，别乌鸦嘴，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说到什么不合适的，真灵验了就不好了。
“好。”
男人低哑的声线在耳边缠绕，温热的掌心轻柔着她的脑袋，“上次你跟盛家禾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跟你道歉。”
轻悠悠的一句话，落在苏意然的耳中，她眸色一动，顺着声音抬头，眼底荡漾着的情绪，让顾砚礼一笑，“怎么了？”
“有些震惊。”
苏意然实话实说，“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像顾砚礼这种阶层地位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很正常，她从主动接触他的那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真正见识他不一样的一面，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口气，不好受，但终归是自己做出的选择，有得有失，怨不得他人。
只是，他居然因为这件事，向她道歉。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顾砚礼深看着她，“本是我做错事，还拖了这么多天才和你说，我不阻拦你跟他见面，但是，见面之前，请一定跟我说……不然，我心里会不舒服。”
即便说了心里也不舒服。
“这么大方，就不怕他弯道超车，重夺我芳心，到时候顾先生可得给别人做嫁衣了。”
“我相信我夫人的眼光没那么差。”
……
苏意然吃过午餐后，有些发困，眯了一会，差点错过跟人约的时间。
保镖早早安排了车，她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门。
经过上午的事，苏意然坐在后座上，想起她第一次上顾砚礼的车。
结合现在，当时的顾砚礼就是假矜持。
她发现之前的那个司机，她自己很久没有见过了，跟现在的司机询问了几句。
“听说是家里有事，先生一次性给了一笔钱，让他回家了。”
家里有事。
还真巧。
中介带苏意然看了场地后，她两眼发黑。
照片。
照骗。
一个天一个地。
简直没法比。
就这样将人忽悠过来，看她对这个场地不满意，又想方设法介绍其他价格翻几倍的，这都是中介的惯用伎俩。
办这场画展经费有限，苏意然强忍心中不爽，笑着拒绝了。
人在江湖混，没必要得罪人。
她被这些中介溜怕了，正准备给孟冉吐槽吐槽，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苏小姐。”
一个小姑娘站在苏意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