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然仍心有余悸，闷声道，“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心脏病都能被你吓出来。”
“是吗？”
顾砚礼在她的耳边轻笑，抚了抚她的胸口，点头，“跳得挺快，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夫人，居然怕鬼。”
苏意然呛他一口，“顾先生是承认自己是鬼了？”
顾砚礼捏她的耳朵，“我是鬼，那意意就是女鬼。”
“神经病！”
大晚上的，他们居然在这里讨论男鬼女鬼，简直是脑子有坑。
“顾先生，法国不太平，我想接两个朋友过来住一下，可不可以？”
有求于人，苏意然态度都温柔了许多，她扯了扯顾砚礼的衣服。
“可以。”
顾砚礼答应的爽快，正当苏意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听见，“孟冉可以，她哥不行。”
“为什么？”
苏意然瞪大双眼，推开顾砚礼，从床上坐了起来，“顾砚礼，你搞性别歧视。”
顾砚礼脸上的笑意更甚，“是你问的，我也说出我的答案，怎么还着急了？如果不满意我的回答，你大可以不问，爱干嘛就干嘛。”
“我真的想怎么样都行？”
苏意然撇撇嘴，“那我请几个帅哥过来做客也是可以的了？”
“苏意然，得寸进尺了！”
苏意然是知道怎么气他的。
顾砚礼拉着她的手，“听话，再陪我睡会。”
苏意然摇头，“不行，冉冉他们……”
“陈列会安排的。”
顾砚礼摸了摸她的脑袋，女孩身上的馨香扑鼻而来，困意上头。
苏意然被搂得动弹不得，伴随着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稍稍一动，男人手上的劲更重。
“别动。”
苏意然没有再动。
她先前是被惊醒的，此刻早已没了困意，脑海中尽是那个熟悉的签名。
顾砚礼如此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将她跟那沓资料放在一处？
唯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让她看到那个签名的。
他到底什么意思？
再加上那天在顾承景订婚宴听到的，这跟柳家又有什么关系？
先前钟叔就提醒过她，要注意柳家，难道指的就是这件事？
可顾砚礼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思绪混乱，苏意然想不出这其中有何关联之处。
……
次日清晨，雪下得很大。
苏意然是被痛醒的。
算着时间，姨妈确实也该来了。
“不舒服？”
苏意然在醒来的瞬间，顾砚礼就醒了，他看见她脸色惨白，呼吸低促，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我，你能不能帮……”
苏意然看着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她自认跟顾砚礼的关系还好不到让他个大男人去帮她找卫生巾的地步。
顾砚礼丢上她的目光，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这里不舒服？”
苏意然点头。
顾砚礼“嗯”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