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身,滚动着喉结,望向窗中充满极致情欲的自己,和桎梏囚住被迫承受的她,同样的做,不过是她的状态脸色不同,竟连同他的体验也是。
他真是被她影响太深了。
一个女人而已,她不喜欢他,随意践踏他的心意,几次三番的想逃离她,根本不值得他动任何心思去对她,不值得…
他是真想做死她,真是个没良心的。
她疼的溢出一声极轻的气音,浑身颤的厉害,要是没他,早就狼狈的跌了下去。
实在是倔得厉害,席鹤词闭了下眼,努力将仅存不多的理智拉回。
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感受着她的畏怯与震颤,他沉下声线,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疼了是吧。”
“可没用啊。”
“金主可不会管金丝雀疼不疼,他们只会顾着自己爽。”
她看着是绝望极了,倒在他的心口,手指还在下意识的蜷缩。
见状,席鹤词深吸一口气,寒冽的嗓音中终是带上了些许轻哄的意味,“婛婛,告诉我。”
“你是要做席太太,还是做只雀。”
她闷抽了两声,眼根尽湿,声音轻的只剩气音,根本没法说出话。
他轻拍着她,“要做太太就点个头。”
他耐心的等着,今晚势必要折了她,叫她以后再也不敢出去瞎跑。
长久过后,她点了点。
意料之内又惊喜之外,却才堵得慌的心口都因为她这极轻的举动消散不见了。
连忙亲哄道:“疼了是不是,都怪老公下手狠了,给你揉揉”
“不会有下次了,以后都听我们婛婛的。”
他立马换了副清润爱怜面孔,动作温柔的抱起她往楼上走。
把她放在床上,席鹤词故意去拿床头的kitty盒在她眼前动,俯身带起,“你就是在这,对我说的喜欢,没忘吧?”
郁宜舒眼皮似有千斤重,思绪混沌而又迟缓,眉眼间透出深深疲意,虚力的靠着,不过几秒都能入睡。
瞧她过于苍白的脸颊,他也熄了逗弄的心思,“罢了,你骗我这事翻篇了。”
不知他从哪又翻出一张木匣。
打开,金红色的绢面,上面绣满蝴蝶和牡丹,桂花和金燕。解开细结缓缓铺开,露出里面的瘦金字体,龙飞凤舞,笔致劲健。
——是婚书。
“在你离开的前一晚,我就坐在这,一笔一划为我们写的。”
“可你转眼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席鹤词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摩挲着她的一只细手,“这上面虽有你名字,可我就觉不踏实。”
他从木匣中又掏出金色印泥,操控着她纤指涂好,对着婚书重重一摁,“这般便有参与感了。”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随后,他狭眸炙热,薄唇漾起满意的笑,“好,你的承诺我收下了。”
而她,早已陷入深度睡眠,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深夜,郁宜舒发烧了。
高烧持续不退,她被带回紫苑,两辈子的记忆交织在一处,走马观灯,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了。
满脑子都是男人的身影,他对她的各种折辱压迫,几乎是本能的叫他,求他。
转瞬,她又被无形的一股力扯入最底深渊,空间诡异的发出尖叫声,不知从哪竟蔓延上浓重的血腥味,没有尽头的黑暗,她还在不停的往下坠…
徐锐看了眼,浓眉拧的很深,走出里屋,望向男人,道:“按理说,这针剂下去不出半小时定能见效果,可她这瞧着却是更严重,倒像是…”
“什么?”席鹤词紧跟问。
他面露凝重,“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