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爷子轻阖双目,“行了,去吧。”
月色如水,树木的影子显得格外醒目,它们静静屹立着,树冠婆娑,似乎在耳语什么。
颀长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席老爷子转过身看向葛禹,指着夜色道:“和他爸一样,一根筋!”
葛禹善语,两头都不得罪,“先生们做事向来都是稳重有成算的。”
“你不懂,他们骨子里都一样,过分强势逼迫最终只会伤人伤己啊。”
葛禹听不明白,但依旧笑着安慰,“先生们总归是聪明的。”
席老爷子收回鱼竿,长叹口气,摇摇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
郁宜舒睡眠很浅,背后贴上一道光洁赤裸,呼吸间满是沐浴后的薄荷香味。
她意识瞬间清醒。
这是席鹤词的房间,会出现的异性当然只会是他。
他长臂绕过她的腰身,略微收力把她圈入怀中。
男人闭上眼,埋在她颈窝处。
郁宜舒的瞌睡虫彻底被打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发丝带着轻微湿润,而脖颈处的呼吸灼热,有力。
过了半晌,男人呼吸渐变绵延。
她动了动有些僵硬发麻的脖子,轻轻地抬起他的手,再慢慢放下。
“呼…”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多钟。
随后,郁宜舒一点点朝外挪去,就要揭开被子彻底离开时一股劲力又重新将她扯回。
男人下巴抵在她发顶上蹭了蹭,嗓音闷沉似是被吵醒带了丝绵哑,“去哪?”
郁宜舒保持着动作,嗫嚅道:“有些口渴。”
感受到他喉结滑动,胸腔轻颤,无声言笑,郁宜舒抿住唇瓣,严重怀疑他刚刚是在装睡。
席鹤词从床上爬起,上身赤裸,腹肌壁垒分明。
他随意的套了条裤子,见她别过脸,薄唇勾起坏笑。
“脸皮真薄,我什么你没见过?”
郁宜舒小脸红一阵白一阵,上辈子他强迫她干的这些事仿佛历历在目,他总能吊儿郎当的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
很快,他从外面拿来瓷杯,递给她,“喝吧,喝完再睡。”
郁宜舒只是找的借口,并非真的口渴,她没喝几口就放下了,在男人的注视下无奈重新躺回。
席鹤词浓眉微挑,喝完杯里剩下的,跟着钻进被窝。
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贪念的吸取着她身上馥郁花香,亲了亲,“怎么长的,这么纯。”
“……”
男人像个大型动物靠着她,郁宜舒转过身不想面对他。
“转过来。”席鹤词捏着她小腹的软肉道。
她就算是泥菩萨也有三分性子。
“不要,你呼吸太重了,面对面空气都被你抢走了,我没法呼吸。”
席鹤词:“……”
“这样也行。”他不免笑出声。
紧紧贴着她,郁宜舒小脸冒着热气,埋在被窝里不出来。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谈过恋爱,加上平时兼职和性格原因与男性相处经验基本为零,和他结婚后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她的认知。
头顶是男人温声劝哄。
“婛婛,出来,里面不舒服。”
郁宜舒依旧没动,他在床上哄她的耐心可是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