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什么父亲?
陶久喜闻得这一声呼喊,连忙顺着陶清婉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沈之翌的身后站着一人,那不正是原主的父亲嘛。
这这这建安寺这么灵的吗?
她的心中既惊又喜,可转瞬间,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沈之翌竟然带了陶宏远来,那她们的事情,沈之翌是不是都清楚了呢?尤其是她们找错了府邸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陶清婉几乎是立刻奔上前去,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激动地紧紧握住父亲的手。
陶宏远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眸中,顿时涌上了晶莹的泪花。
“婉儿,我的婉儿,没想到还有再相见的一日。”陶宏远的声音中也满是感慨。
“父亲可好?”陶清婉仔细地打量着父亲,见父亲一切安好,那喜悦的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流淌下来。
陶久喜看着这喜极而泣的两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上前了几步。
经过沈之翌身边之时,沈之翌这才发觉陶久喜的脸上竟然有一块红肿之处。只是她巧妙地用胭脂将那块地方遮掩了一些,若不仔细瞧,还真难以察觉。
他本想伸手拦住陶久喜,问个究竟,可一想到回来的路上与陶宏远相处的情形,他觉得陶宏远是那种稍显古板之人。
此刻若是对陶久喜太过关心,恐怕会适得其反。
陶久喜走上前去,瞧见两人哭泣的模样,心里也不禁深受触动,眼角开始渐渐湿润起来。
“父亲回来就好了,姐姐别哭了。”陶久喜上前,将帕子递到陶清婉手中,眼角含着泪,静静地看着两人。
“喜儿,半年不见,你长大了。”陶宏远的手有些颤抖地轻轻摸着陶久喜的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父亲,您不在的日子,我们都很想念您。”
陶宏远感慨道:“为父也想念你们啊。”
沈之翌见陶久喜也一副欲哭之态,立刻温声说道:
“陶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日后自有充裕时间叙话,今日恰逢元日,不如我们移步花厅,一边用膳一边交谈。”
父女三人闻言,这才缓缓收敛思绪。
“父亲,刚上桌的菜还热乎着呢。我们赶紧去吧。”
众人来到花厅,依次落座。
江瞬与江渠在沈之翌的挽留之下,一同坐在沈之翌的下首位置。
陶宏远则在沈之翌的热情招呼下,恭敬地坐在另外一侧。
只见陶宏远微微欠身,拱手说道:“承蒙国公爷抬爱,下官惶恐。” 他的神色中满是敬重,举止间尽显谦卑。
陶久喜往日并未过多拘泥于规矩,常常随意找个位置就坐下。今日人多,原主的父亲又在场,她这次格外守规矩地坐在陶清婉的下首位置。
丫鬟们见沈之翌回来,立刻匆匆赶到花厅伺候。
她们从沈之翌面前小心地拿走刚刚陶久喜饮过的酒杯。
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瞪了陶久喜一眼。
那小丫头,不等他回来一起吃饭也就罢了,竟然还喝起酒来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可碍于陶宏远在场,他也只能暗暗瞪一眼陶久喜以表不满。
陶久喜本来并未在意,可当她看到沈之翌先是看看眼前的酒杯,接着又瞪向自己时,她当下瞪了回去。
咋的?
这才回府一刻钟,就开始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