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嘿嘿一笑,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因为这样就可以给我们家那个臭小子做媳妇了啊!」
慕珍还没说话呢,萧玠就先坐不住了:「做梦呢。」
他瞪着旁边正在喝茶的墨晖:「让你娘子少做点春秋大梦。」
墨晖放下茶杯,表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干涉不了她的决定。」
萧玠刚想说一句【没用的废物】,却在开口前被他顶了回来:「你敢质疑你家娘子的决定吗?」
摄政王殿下沉默了。
他好像,似乎,可能,也许……不敢。
另外三家有儿子的也悄悄动起了心思。
只见江见真拍拍萧玠的肩膀:「你知道的,你幼时我曾救你一命。」
萧玠挑挑眉:「所以?」
「所以,你应当知道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句话吧。当然,我要你以身相许也没用,更何况我不需要也不可能要。那不如换一种方式,把你女儿定给我儿子好了。」
摄政王又沉默了。
「趁我还没动手之前,赶紧滚。」
「还有我呢。」
李涣坏笑道:「考虑考虑呗,我们家儿子也不差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裴观鹤也想说几句,却被萧玠堵了回来:「多读书、多睡觉、少做梦。」
原本非常想要女儿的摄政王殿下现在改变了主意。
一想到他的女儿未来会出嫁,甚至嫁给他们其中一个的儿子,他就痛心疾首到捶胸顿足。
这太可怕了。
同样的,慕珍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坐在她身边的三个女人都快打起来了。
她默默远离【战场】,转头和花盈说起了悄悄话:「嫂子呢?嫂子与大哥哥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花盈看向斜对面听着边上几个男人拌嘴的沈长平,笑得有几分牵强:「这种事急不得,索性我们也就随他去了。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
慕珍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但是也不好追问,只能换个话题。
其实只有花盈自己知道,她在骗人。
谁能想到外人眼中他们这对【恩爱非常】的新婚夫妻,成亲半年了都未曾圆房呢?
席面上的菜竟然出乎意料地对慕珍的胃口,萧玠见她喜欢,便默默记下那几道菜的口味,打算回去之后做给她吃。
谢怀瑜端着酒杯来到他们这桌,挨个敬了过去:「谢某能有今日,要多谢王妃和江大人。这杯酒,我敬你们二位。」
江见真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饮太多酒恐会影响药效,凡事都要有个度。」
「多谢江大人提醒,谢某铭记在心。」
慕珍不得不感叹,不愧是谢家上下三百年来最颖悟绝伦的子孙,瞧瞧这说话做事,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绝对是个做官的好料子。
她拿起茶杯,杯中也只是倒了些热水:「吾以水代酒,敬你。」
谢怀瑜又与他们闲聊了几句,随后便拿着酒杯赶往下一桌了。
说是乔迁宴,其实就是个变相的结盟会。
最后散场的时候,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萧玠与沈长平正说着朝堂上的事,慕珍便站在旁边等他。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女的拉了她一把,嘴里还不耐烦地说着:「别挡道。」
慕珍一时不察,后腰磕在桌角上,让她不由得吃痛出声。
「卿卿!」
萧玠听到声音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扶住了她:「怎么样?没事吧?」
慕珍还没说话呢,方才拉她的那个女子便朝着萧玠露出娇羞的笑容,夹着嗓子说话:「摄政王殿下…」
萧玠却根本没有理她,一把将慕珍抱了起来,匆匆往外走,或许他都没有注意到面前站了个人。
沈长平见那个害慕珍受伤的女子都有些崩溃了,他微微眯起双眼,打算去找谢怀瑜说道说道,要个说法。
回去的路上,萧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不敢箍着她,也不敢揉她的后腰,怕等会儿弄出什么事情来。
「卿卿,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这是萧玠问的不知道多少遍。
慕珍摇摇头:「至少现在没什么感觉。」
萧玠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回家之后,他又将人抱下马车,往正院赶。
窝在他怀里的慕珍却突然变了脸色,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指节都有些泛白,不由得做起了深呼吸:「清鸿,跟你说个事你先别急。」
「嗯,你说。」
「我可能——」
慕珍疼得将嘴唇都咬出了血:「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