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想要离开,结果却被人拦了下来。
只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从通道里走了出来:「公子何必走得那么着急,坐下来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同样的,那边的沈珍原本想要拿走自己赢的钱,再去找那个小伙子聊聊。
钱是拿走了,人却被扣下了。
那些人将沈珍「请」到了刀疤男面前。
有人搬来三把椅子。
刀疤男率先坐下,见他们不动便笑道:「两位放心,我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
沈珍也坐了下来,然后扯扯小伙子的袖子,对方虽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坐下了。
刀疤男先将目光投向沈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这位小公子出手很是阔绰啊。」
「一般。只是手上刚好有点闲钱而已。」
随后他又看向小伙子:「这位公子的武功也很高啊。」
小伙子面无表情地学着沈珍说话:「一般。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刀疤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大笑道:「都说一般,可我却觉得你们不一般。」
只见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配上那条刀疤更显面目狰狞:「二位莫不是做个局来诓骗我?要知道,上一个骗我的人坟头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我与他并不相识。」
沈珍丝毫不惧,因为她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敢动她:「你既见我出手阔绰,就应该猜到我必是出身高门。即便是京城,能拿出一万两作赌注的人家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还是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京城这地方,天上掉块砖,都能砸死一个四品官,你赌不起。而且你干的事不说掉脑袋,但好歹也是钻了律法的空子,说不定哪天就被一窝端了,所以现在的你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尤其是我这个大麻烦。
比起杀了我,你或许更想拉拢我。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不是吗?尤其是这人还有显赫的家世和丰厚的财富,这样的人,和她做朋友绝对是利大于弊。」
刀疤男盯了她许久,目光深沉,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脊背也默默挺直了。
她说得对,他惹不起也不想惹。
方才说的话只不过是吓吓他们。
他轻笑一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只听他的声音在通道里回响,久久不散:「你这个女娃娃倒是好胆识。我叫李彪,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老大走了,剩下那些人也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
一时间,屋内只留下沈珍和那个小伙子。
「你竟然是个女的?」小伙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难以置信地消化这个事实。
「不像吗?」沈珍骄傲地挺起胸膛。
很好,她的伪装终于骗过了一人,有进步。
只见对方拱手作揖道:「我名墨晖。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是有缘,定当弥补。」
「你现在就可以弥补。」
墨晖的脸上有几分错愕,他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弥补?」
沈珍也没打算瞒他:「我是沈国公府的七小姐,沈珍。我打算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暗卫队伍,我瞧你身手不错,想让你做暗卫统领,所以你愿不愿意弥补?」
墨晖思考了半晌,只问了一个问题:「月俸管够吗?」
沈珍一噎:「够。」
墨晖当即拍板:「那就干!」
这回轮到沈珍想这小伙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还以为他要考虑考虑呢。
墨晖对上她的眼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别多想,我只是缺钱。不然我也不会替人家打擂台。」
沈珍扔给他一把钥匙和一块令牌:「你先去人市挑几个好苗子,将他们安置在西郊正对湖边的的庄子里,教授他们武功。多挑点,我养得起。至于那块令牌,以后就是你们身份的象征,代号——」
她的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目光炯炯有神,激动到手指微微颤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