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娆灵光一闪:「难道是昨日骂他反倒给他骂爽了?」
可惜,无人回应。
——
遥园。
沈珍细数木匣子中的东西。
裴观鹤出手还挺大方。
给了她三个庄子,五十亩良田,四间铺子还有三十万两银票。
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暗卫队伍完全是绰绰有余。
沈珍转转眼珠子,很快想到了个好去处。
于是,她又一次换上了男装。不同于上次,这回她连细枝末节都做了伪装,甚至连假喉结都按上了,想来至少不会那么快被人识破。
「春桃,秋杏,你们就留在府中替我掩护。」
秋杏有些担忧:「姑娘,你要去哪儿?不可以带我们一起去吗?」
沈珍拍拍她的肩膀:「乖,那地方不适合你们,我去就行了。」
春桃也不依:「姑娘,你还是带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还不放心我?你们两个不会武功,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我都无暇顾及你们。听话,留在这里。」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答便从窗户翻了出去:「我马上就回来!」
——
沈珍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一处僻静之地。
回过头,只见那些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这便是为什么地下钱庄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
他们将钱借给这些嗜赌成性的人们,那些人赢到钱尝到了甜头,便会越赌越大,输了还会想着翻本,便又去借钱。
就这样,利滚利,欠的钱越来越多。
还清了,便重蹈覆辙;还不清,那就上擂台。
今日的守擂者是个身高八尺魁梧雄壮的大汉,而他的对手是个清秀高瘦的小伙子。
大家伙想都没想几乎是一边倒地押大汉赢。
唯有沈珍掏出一万两银票押小伙子赢。
台上的小伙子掀掀眼皮,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负责记录的壮汉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消失了踪影。
后面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但也有零星几人跟着她下注赌小伙子赢。
锣声响起,下注结束,众人落座,比赛正式开始。
大汉率先发起攻击,他虽身材高大,但是脚步虚浮呼吸急促,基本功都不扎实,显然是个只知道蛮干的莽夫。
反观那个小伙子,气息均匀身手敏捷,自知两人之间的差距便试着用以柔克刚之法应对,对手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大汉似乎也察觉了,深感丢脸彻底动怒,但小伙子不慌不忙,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陪他玩了许久。
最后,小伙子也懒得和他耗时间,抬手就是一掌,重重拍在了他的左胸上。
大汉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小伙子赢了。
除了沈珍,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些押他赢的人都快乐疯了。
小伙子下了擂台,走到那些守卫的壮汉面前:「我赢了,那人欠的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