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拂袖而去:「传朕旨意,贵妃行为无状,即日起禁足于未央宫。」
内监战战兢兢应下:「是。」
宸贵妃留下两行清泪。
这个贵妃,这个替身,她已做得厌烦至极。
这样也好,也好。
——
回去的路上,沈珍一直想着嘉元帝的那句话。
【你和你的母亲很像。】
她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但是母女连心,在普隐寺的这十年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母亲的模样。
圣上认识她的母亲吗?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在想什么?」
萧玠还以为她在想宸贵妃的事:「没事了。都过去了。」
「在想我母亲的事。」
想了想,沈珍又补了一句:「我的亲生母亲。」
「你是在想皇兄那句话?」
「嗯。不知道圣上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
她真的迫切想知道有关于她母亲的任何事。
萧玠皱眉思索,忽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于这件事,我们可以去问母后。」
「太后?这不太好吧。」
「没事的。其实,母后也很想见见你。」
「太后怎么会想见我?」
对上某人闪躲的眼神,沈珍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见她掩面扶额:「是不是你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
「我也只是说了一嘴…」
萧玠转移话题:「等过两日我带你进宫见见母后,问问过去的事。」
「太后娘娘会告诉我吗?」
沈珍倒是觉得未必。
「实在不行,我们去问皇姐。她应该也知晓一二。」
沈珍没有说话。
她怕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停下。
沈珍这才想起一件事:「对了,今日你怎么会去未央宫的?」
「是春桃来定王府求我帮忙的。」
「春桃真的是…」
「你也别怪她。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
「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还是要谢谢你。」
萧玠想说些什么,但又怕她生气,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那等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入宫。」
「好。」
沈珍带着秋杏回府,随手拉了一个小厮问道:「国公爷现在在何处?」
「回七小姐,国公爷现在在书房。」
「秋杏,你先回遥园吧。」
沈珍打发走了秋杏,独自前往书房。
「叩叩。」
书房里传出一道声音:「进。」
沈珍推门而入,逆光而站:「父亲,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沈国公有几分恍惚。
「关于我的——」
沈珍走了进来:「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