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都已经受过刑了,每个人20大板。”衙役跪在地上,也顾不得什么了,屁股上本来就有伤,再被他们打一顿,那简直就是伤上加伤了。
安可和老爷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里的县太爷居然只手遮天。哪怕是在宫里,就算要罚人,也得有个由头。
周围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早就听说这县太爷心狠手辣,没想到对待自己的下属也是这般。”
“既然他都已经心狠手辣了,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
安可看着这一地的“伤兵”,也不能偏信一词。“伯父,依安安看不如找一个地方检验一下他们屁股上是否真的有伤。”在大街上检验,实在是有伤方法,更何况这大街上也站着不少姑娘、妇人。终归还是男女有别的。
老爷看了看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的老百姓,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尔泰,就由你去找一家店,然后检查一下。”
尔泰应了一声,就近找旁边的一个成衣店,正好店内的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店里也没什么人,给了店主一锭银子之后,店主也是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
检查了几个,发现他们的屁股上确实有受伤的痕迹,也就心如明镜了。出来直接冲着老爷回禀,“老爷他们确实身上都有伤。”
老爷神色一凛,折扇一合。直截了当道,“这个段奎,我们就去拜访拜访他。”
紧接着,老爷就带着身后的这一群小尾巴就去了县衙。
只见高堂上一个身材肥硕的人坐在上面,正在品着茶被突如其来的人还吓了一大跳。但立刻就回过神来,大声的质问着他们。“你们是哪来的刁民啊?竟敢到本宫这里来嚣张?竟然敢擅闯县衙。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福尔康直接衣袍一甩,气势凛然的问道,“你就是段奎?”
段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依旧拿出往常的那种态度,“你是什么人啊,居然敢直呼本大人的名讳。”
福尔康还想再说些什么,直接被福尔泰给打断了,福尔泰直接在那里把他给拎了出来。见老爷已经过来了,便大声呵斥,“跪下。”
可惜他也是一个不懂眼色的蠢货,还在那里叫嚷着,“跪下,我可是得过功名的举人。就是当今皇上也要让我三分呢,你们凭什么让我跪下?”
实在是太过大言不惭了,尔泰都不想跟这种蠢货说话,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段奎直接一个大马趴跪在了地上。老爷身后的傅恒直接就掏出了令牌,“皇上在此,不得无礼。”
段奎看见令牌的那一刻,立马就不张狂了,跪在地上直呼有罪。
老爷才不吃这套呢,这一路上他见证了多少的贪官污吏,冷哼一声,“你这骄纵无礼的狗官,朕若再让你几分。那你岂不是要造反啊。”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段奎又不傻,连忙高呼没有这个心思,还望皇上明鉴。
老爷也带了一些人过来,“这些衙役就是被你用刑逼迫去收税的吗?”
面对这么强有力的人证,段奎也没有糊涂到否认的地步,直接承认了,并且说他是按照规章制度来收取落地税的。不得已才使用这么强制性的手段,请皇上明察。
后面的百姓一听是皇上个个高呼着,让皇上替他们做主。说在东集摆一回摊就要收一回税,在西集还要收一回税,层层盘剥。直言自己这种穷苦的百姓都要过不下去了。
老爷身为一个明君,又怎么能不听老百姓的请求呢?“重复收税确实不是朕养民利民的初衷。起来吧,朕立刻就下旨取消城镇以下地方的落地税,也不许地方官吏巧立名目,重复收税本谕旨扩及各州府。”
安可一听自然知道这对老百姓来说是一项天大的好事,和晴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笑意。
福伦已经下去传旨了,而正好当地的知府石明已经来到了这里。直接摘了段奎的官帽,并且要调查他身后的那些冤案。又是一场大快人心的局面,众人高呼皇上圣明。
看着这跪着一排捂着屁股的衙役,安可直接吩咐星星把他们带的那个百灵膏给拿过来。而后又专门发给了他们并叮嘱他们一日涂一次。
办完了事情,老爷也是心情愉悦的再次上路了。
坐在马车里,安可也是毫不吝啬的对着老爷拍马屁,“果然应该多出来走走,就应该让伯父多出来体验一下民情。不仅能惩治贪官污吏,也能让百姓们知道咱们的君主是一个多么仁爱睿智的明君。”
老爷哈哈大笑着,“你这张嘴啊,实在是太过巧舌如簧了。”
寻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众人皆是下马车的下马车,下马的下马。一路上说说笑笑,看着周围这种青山绿水翠树的美景。果然,郊外的空气都要比往常的新鲜些,沁人心脾。
安可觉得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让自己的心灵都沉静了一番。
老爷看着前方道,“安安,你说要不要去拿一座楼,没瓦没砖头,水在楼顶上,人在楼下走啊?”
不等安可回答,紫薇就先做了一首诗出来。安可脸上的表情倒是没什么,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只是瞥了紫薇一眼。
随后安安也做了一首诗。小燕子在一旁听不懂,蹦蹦跳跳的说,“老爷,您这走路也要做诗,你们累不累啊?”
纪师傅为小燕子答疑解惑,“老爷不是做诗,而是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小燕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