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十分深情。
就听李茂站在门口对着紫鹃说道:“紫娟,相识日久,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喜欢写诗,为了你,我特意把中山先生请来作诗。你不也说东山先生的诗作远超过你吗?”
说完,他还不忘嘲讽徐增寿:“本公子可不像某些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却从未为你做过什么。自称武人,却是个怂包,连带走你的勇气都没有!”
“本公子就不一样!紫鹃,只要你现在点一下头,本公子立马就用八抬大轿把你带回去!”
朱寿奇怪的问朱允炆道:“这里的女人还能被带走吗?”
没想到,朱允炆更加奇怪反问道:“都是勾栏女子,又何不可?只不过以紫娟姑娘的身份,即便是被李茂带走,也不可能做他的入室正妻,甚至连做妾都不可能,最多只会把她养在外面,当个外室。”
朱寿惊讶的看了李茂一眼。
这么大张旗鼓,原来只是把人家偷偷摸摸养在外面,你小子凭啥还这么嚣张?
这个时候,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徐增寿破口大骂的声音。
“李茂!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紫鹃姑娘明明对你无意,你却一直纠缠。我看,你就是触出老子的霉头!你想死,不用这么费劲!”
李茂的轻笑道:“徐增寿,别人怕你,本公子可不怕你。”
“不要以为,本公子不知道当初紫鹃姑娘定立的那个规矩,是谁出的主意!”
“谁拿出的诗作,能够获得紫鹃姑娘的认同,谁便能做她的入幕之宾,这是你们定的规矩。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反倒是想反悔了吗?”
说着,李茂指了指一直站在他身边默不吭声的一个白衣士子。
“东山先生系出名门,乃是我大明隐世不出的诗作大家。昨日他连做五首诗,紫娟姑娘都自愧不如。”
“按照规矩,紫娟姑娘是否已经是我的人了?”
听到李茂这么说,徐增寿勃然大怒。
“你找死!”
李茂冷笑着道:“徐增寿,你不过是一介武夫。文雅之事,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贪慕紫鹃姑娘的美色,凭借身份接近紫鹃姑娘,看似达到目的,实际呢?”
“你以为紫娟姑娘真的是爱慕你吗?抛去你魏国公小公爷的这身皮,你还有什么值得紫鹃姑娘看重的?”
这话说的,让朱寿叹为观止。
这李茂,深得“抛开事实不谈”的精粹啊!
这时,李茂旁边的那个白衣士子,也开口补刀。
“紫鹃姑娘诗才卓著,显然浸淫此道多年。李公子同样是此道的青年才俊。相比之下,徐小公爷……嘿嘿!”
这话仿佛什么都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顿时,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紫娟是这香粉楼的头牌。
这两年以来,来香粉楼的客人大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比紫娟更出名的,是当两年前她立下的那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