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侄女都舍得送到男人床上,陈家的女人,跟花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不对,花楼里的姑娘还明码标价,你们陈家可真是大方。”
陈二夫人被洛清清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暗自吃惊:这个贱人怎么知道陈南烟被送去了县令府?
而陈家的老爷子和其他人则躲在屋里,没脸出来。
他们不敢与当地的官员对抗。
虽然委屈了陈南烟,但他们并不愿意让这件事被拿出来说。
合县的县令听说陈南烟是京都第一美女,便心生邪念。
他派人到陈家夸赞陈南烟的美貌,并暗示陈家应该将她献给他。
陈老爷子虽然明白县令的意图,但为了陈家的利益,他不得不卑微地答应下来。
来人见状哈哈大笑,称赞陈老爷子识趣。
陈老爷子则脸色阴沉,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心中暗自愤怒:这是将他陈家的姑娘当做青楼的姑娘了吗?
而且还是免费的。
这样的屈辱,他怎能忍受?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又不得不忍。
如今他们不过是一群流犯,当地官员想要为难他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在人家的地盘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陈老爷子在抬眼间,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第一次意识到,当日的选择远不如被砍头来得痛快。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懊悔,若是没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插手,陈家的年轻人也许能与秦泽煜和睦相处?
如此,今天他们也不会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
没看到秦泽煜在这南疆游刃有余,即便大家同样是流犯,秦家人的生活也远比他人优渥。
在这隐约的思绪中,陈老爷子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真的错了。
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从窗口看向洛清清。
而此刻的千语,嘴里嚼着饴糖,眼神不经意间掠过窗户,轻声对洛清清说道:“少夫人,那屋里有人对你心生怨恨,因为你揭开了他们的遮羞布。”
她手中玩弄着野果,那酸涩的味道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但转念一想,这样的野果用来砸人倒是挺合适的。
洛清清闻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她不在乎这些人的怨恨,哪怕是陈雯秀的血脉亲人也不例外。
她想到秦泽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
他的祖父和外祖父都对他怀有深深的敌意,这种孤独和痛苦,让洛清清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大反派并非天生如此,他在成为反派的道路上,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痛苦。
为何不能选择黑化呢?
洛清清淡淡地扫过他们,转身离开。
千语紧随其后,洛清清突然问道:“千语,你会女红吗?”
她想着或许可以学学女红,为秦泽煜做一件贴身的亵衣。
千语闻言,嘴里嗦着饴糖,眯了眯眼睛回答道:“不会。我只会杀人不会拿针。”
洛清清叹息了一声,降低了要求,决定干脆做个荷包算了。
抬眼看见对面有人抬着一顶软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