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洛清清五官还是很精致的,尤其是眉眼间更是漂亮的不像话。
只不过她的皮肤太差了,黝黑里泛着些许铁青,想来是养在乡下,整天干农活的缘故。
“差爷,你还真信她的鬼话啊?”赵姨娘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在一边大声说,“万一这位官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洛清清眉头一皱,施针必须集中精力,聚精会神。
赵姨娘一再打扰施针,这让她心情不由的烦躁了起来。
“把这女人的嘴给堵了,我施针时不能分心!”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再吵下去,你们老大的命我可不能保证!”
虽对洛清清的医术有所怀疑,但大胡子手下的几个官差还是上前将赵姨娘给捆了。由于没有趁手的物件,一个官差直接脱下脚上的臭袜子塞进她嘴里。
闻着那泛着酸臭味的袜子,赵姨娘被熏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该死的洛清清,如此奇耻大辱若不报,她就不姓赵!
施针完毕,大胡子却迟迟没有醒,依旧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几个解差看了,神色也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尤其是胡疤脸,他那布满老茧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刀上。
秦泽煜目光一紧,颀长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
是他疏忽了。
他不应该让她出头的。
羊癫疯极为难治,别说是洛清清,就连宫里的太医都未必有把握。
洛清清才几岁啊,就是从在娘胎里就开始学医术,又能学到多少东西?
洛清清却没有动,只是疲惫地坐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现场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大胡子那张苍白的脸上。
如果他不能醒来,洛清清就死定了!
“我就说这小贱人根本不会医术嘛,你们还偏偏不信!”赵姨娘不知道怎么把那臭袜子给吐了出来,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这不,要闹出人命来了!”
胡疤脸闻言,不由的面露杀意,“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锋利的刀刃,在毒辣辣的阳光下闪烁着凄冷的寒光。
秦泽煜心脏骤然一紧,掌心里赫然多了一柄极为小巧的尖刀。
“我这是怎么了?”
突然,大胡子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老大,你终于醒了!”大胡子一组的官差心中狂喜,连忙收刀将他扶起,“你刚才又犯羊癫疯了。”
“乱说!”大胡子不以为然,“真犯了那病,我能这么快就好了?”
以前犯病时,即便有郎中在侧,他也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如初。
可现在除了累点,身上并没任何不适的感觉。
胡疤脸笑着道:“是这个小丫头救了你呢。”
大胡子一抬头,看到了洛清清那张黑乎乎的小脸。
“你这病情只是暂时控制住而已,过一会儿郎中来了,你最好还是找他开点药。”
洛清清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疲惫地说,“不过你最近不能太劳累,要多休息才行。”
大胡子倒想休息呢,可他这是押送犯人,又不是游山玩水。
“我也得有这命啊!”他不由地苦笑了几声,抬眼向其他几个解差看去,“你们几个听着,这小姑娘是我的大恩人,以后不得怠慢于她!”
流放的队伍在原地休息了一个时辰,去请郎中的解差才带着郎中气喘吁吁地赶来。
不得不说,那官差腿脚还蛮快的,这么快就把人给请回来了。
大胡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头发花白老郎中给他把脉,半天之后才皱起眉头。
“是不是被那小贱人给治坏了?”见老郎中皱着眉头,赵姨娘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