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哭着说:“我知道,可我这心啊,疼啊!”
她的哭声打破了街道的寂静,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落泪,有的上前安慰老妇人,可自己的声音也带着哭腔,那安慰的话语在这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些年轻人都是好人啊,他们为了保护我们,才……”
一个年轻的妇人哽咽着说。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看着那些逝去的将士,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悲痛。
三千营的将士们来到街道,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冰冷地躺在那里,他们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们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那力度大得仿佛要把自己的掌心捏碎,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可他们却浑然不觉疼痛。
在他们心中,此刻只有对吐蕃的仇恨,只有对死去兄弟的愧疚和复仇的决心。
“兄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
一名士兵在一具尸体前低声发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声音中蕴含着他坚定不移的信念。
“吐蕃狗贼,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另一名士兵怒吼道,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在这令人煎熬的时刻,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们心灵的折磨。
那时间就像一把缓慢而又锋利的锯子,在他们的心头一下又一下地拉扯,让他们在痛苦中挣扎。
终于,那期待已久的声音打破了沉闷——三千营的后备军到了!
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那声音如同雷鸣般滚滚而来,又如同敲响的战鼓,每一下都震撼着人们的心灵,为这片满是哀伤的土地带来了新的生机和希望。
“后勤军来了!我们可以杀回去了!”
一名士兵激动地大喊,声音在街道上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秦如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立刻从高台上快步走下,那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他复仇的决心。
“走,去看看!”
他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后勤军的将领来到秦如召面前,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将军,我们已经将三千套重甲全部运到!”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完成任务的自豪。
听到他的话,秦如召沉默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中,蕴含着他对逝去兄弟的缅怀和对眼前局势的凝重思考。
“老张,没有三千个人了,我们伤亡过半,让后勤军的兄弟准备来补上吧。”
秦如召拍了拍老张的肩,他的动作中带着一丝沉重和无奈。
“老张,快一点,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去报仇了!”
秦如召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被叫做老张的后勤军将领一阵愣神,他望着那一排排的重甲,又看了看眼前这些疲惫却又充满斗志的将士,心中五味杂陈。
这才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是!”
“报仇!报仇!”
三千营的士兵们齐声高呼,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心灵,士气高涨得如同燃烧的烽火。
那声音在益州城上空回荡,仿佛是对吐蕃的宣战,是对敌人的怒吼,让整个益州城都为之震颤。
一名士兵问:“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秦如召大声道:“准备好就出发!”
一名名三千营的士兵们有序地站在营地上,地面上摆放着整整三千套写了序号的重甲。
每套重甲除了原本的三千营士兵,还会有两个身材差不多的后勤士兵负责替补。
那重甲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等待主人唤醒。
重甲前没有站人的,就意味着这套重甲迎来了它第二位主人,那是生命的交替,是复仇的传承。
“开始替补,所有人有序地站在自己的重甲前!”
秦如召一声令下,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营地中回响。
刚刚还空空荡荡的重甲前,一下子就站满了人!
那些替补士兵们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坚定,他们知道,自己即将肩负起沉重的使命。
“全体都有!披甲!”
秦如召再次下令,声音威严而庄重。
一个个后勤士兵两两一组,走上前来。他们小心翼翼又动作迅速地给每个三千营的士兵,还有他们的战马披上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