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秦如召的身上,眼中满是自信,那是对自己武力的绝对信任。
他坚信,凭借自己精湛的武艺,定能将秦如召斩于马下,让唐军陷入混乱。
“不过是都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那锋利的弯刀,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让吐蕃士兵继续冲锋,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张狂。
两方的第二轮骑兵很快便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血肉横飞的惨烈景象随处可见。
三千营的士兵们虽然在人数上处于明显的劣势,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士,他们的战斗技巧娴熟高超,勇气更是无与伦比。
吐蕃骑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此时他们的士气低落,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
他们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恐惧,手中的弯刀挥舞起来也没有了之前的狠劲。
有的吐蕃骑兵在与三千营士兵交锋时,甚至不敢用力砍杀,只是虚晃一招便想退缩。
一个年轻的士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在躲过吐蕃骑兵迎面劈来的弯刀之后,他瞅准时机,猛地用力挥动手中的陌刀,那陌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砍向敌人的马腿。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马匹的腿骨被砍断,那匹马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前腿一软便轰然倒下。
马匹倒下的同时,那年轻士兵丝毫没有停歇,他借着这股冲劲,又迅速地将陌刀高高举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刺入吐蕃士兵的胸膛。
那吐蕃士兵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便口吐鲜血,身体缓缓地向后倒去。
然而,吐蕃骑兵的数量优势也随着战斗的持续逐渐显现出来。
三千营的士兵们尽管勇猛无比,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开始出现了较为严重的伤亡情况。
一些士兵在与吐蕃人的激烈搏斗中,不幸被吐蕃人的弯刀砍中,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划破他们的铠甲,深深地切入他们的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受伤的士兵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体从马上无力地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但这些士兵们的牺牲并没有让他们的战友们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反而更加激起了众人的斗志。
他们看着倒下的同伴,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死去的战友报仇,让这些残忍的吐蕃人付出代价。
“给我杀,让这些畜生知道,知道什么叫大唐军!”
秦如召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继续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冲去。
他手中的长枪不停地在手中挥舞着,那长枪仿佛化作了一条灵动的银蛇,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但凡被长枪碰到的吐蕃士兵,哪怕只是轻轻擦着一下,也会被长枪上的利刃划破皮肤,带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若是挨着了长枪的全力一击,那更是非死即伤,身体会被长枪直接刺穿,然后像破布娃娃一般被甩落在一旁。
……
而在松州城下,战况愈发危急。
吐蕃的三十万大军正源源不断地朝着松州城的防线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的冲击。
巨大的投石机矗立在吐蕃军队的阵后,随着操作人员的操控,那巨大的投石机将一块块沉重无比的巨石高高地抛起。
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投向松州城的城墙。
每一次巨石撞击在城墙上,都会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那坚固的城墙在巨石的撞击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城墙上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仿佛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突然出现的皱纹,预示着城墙的不堪重负。
“顶住!不要让吐蕃人进城!”
韩都督亲自站在城墙上,他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给守军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然而,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嘶哑不堪,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没有丝毫的动摇。
守军们在城墙上奋力抵抗着吐蕃人的进攻,他们用尽一切手段来抵御敌人的侵袭。
有的士兵手持弓箭,他们拉满弓弦,然后瞄准下方的吐蕃士兵,松开手指,一支支利箭便如流星般朝着吐蕃人射去。
有的士兵则搬起一块块沉重的石块,然后用力朝着城下的敌人砸去,石块带着巨大的势能,狠狠地砸在吐蕃士兵的身上,将他们砸得东倒西歪。
还有的士兵则抬着一桶桶滚烫的热油,当吐蕃士兵靠近城墙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将热油从城墙上倒下。
那滚烫的热油如同一条凶猛的火蛇,瞬间倾泻而下,浇在吐蕃士兵的身上。
吐蕃士兵们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身体被热油烫伤,皮肤瞬间变得通红,起了一个个大大的水泡,那痛苦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但吐蕃人似乎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全然不顾自身的伤亡,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又迅速补上,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
他们推着一架架攻城云梯,试图爬上城墙,攻入城中。
城墙上的守军们则毫不畏惧,他们拿起长杆,用力地将云梯推倒,不让吐蕃人有爬上城墙的机会。
当有吐蕃士兵爬上云梯时,守军们便会毫不犹豫地与他们展开近身搏斗,用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较量。
“都督,我们的箭矢不多了!”
一个士兵焦急地跑到杨都督身边,满脸担忧地报告道。
韩都督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深知箭矢对于守城的重要性。
一旦箭矢用尽,那么他们在远距离防御上将会陷入极大的困境,吐蕃人就能够更加轻易地靠近城墙,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节省箭矢,等敌人靠近了再射!”
韩都督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此时,三千营和吐蕃骑兵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