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
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在长安的街道上炸响,震得街边的屋瓦似乎都微微颤动。
“前方百姓通通避让!”
一声声大喝声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街道上回荡开来。
只见一百人队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如同一阵黑色的狂风,在长安的街道上快马加鞭。
那飞鱼服上的鳞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每一片都在诉说着这支特殊队伍的神秘与强大。
他们的眼神冷峻而坚毅,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策马疾驰,全然不顾沿途百姓的惊愕与慌乱。
沿途的百姓们正忙着自己的营生,或挑着担子,或推着小车,或在街边的摊位上买卖交易。
这突如其来的马队让他们惊恐万分,纷纷手忙脚乱地向街道两旁避让。
一时间,街道上鸡飞狗跳,呼喊声、惊叫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等这队人马如黑色的闪电般远去,百姓们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是哪家的达官贵人?怎么如此蛮横无理,竟敢在长安的街道上肆意纵马?”
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满脸怒容,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他的话音还没落,旁边一个年长些的人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低声呵斥道:“这位兄弟慎言,此乃锦衣卫,当今天子亲军,怕是有要务在身才如此匆忙赶路!”
被捂嘴的小伙子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咽了咽口水。
待年长之人将捂着他嘴巴的手掌拿开,他刚要开口道谢,却突然发现身后之人竟然穿着官服,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再吱声。
……
禄东赞骑在高头大马上,那匹马身姿矫健,毛色油亮,配上华丽的马具,尽显尊贵。
他身着色彩鲜艳的吐蕃服饰,头戴象征身份的帽子,帽上的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很是享受这种被长安百姓围观的感觉。
他甚至还故意放慢脚步,让车队在后面缓缓跟着,就是为了多享受一些这种作为焦点的时刻。
然而,这惬意的氛围很快被打破。喧杂的马蹄声从车队后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响起,越来越近。
禄东赞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如鬼魅般迅速围在了车队前面,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黑色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尊尊冷酷的杀神。
禄东赞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一拉缰绳,那匹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地停了下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李道宗也是满脸疑惑,他坐在自己的马上,眉头紧锁。
他之前因为文成公主的事情一直忧心忡忡,没有上朝,自然也不知道锦衣卫的存在,对于眼前这支突然出现的神秘队伍,他心中充满了疑问。
张显怀一身飞鱼服,那飞鱼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将他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更加英武。
他骑着一匹白马,白马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宛如一团飘动的白云。
张显怀勒停在车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禄东赞,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和威严。
禄东赞脸上露出一丝不善,但很快就意识到此时不宜冲动,便收敛了回去。
他强装镇定,开口问道:“敢问阁下是谁?竟然拦住文成公主和亲的队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试图在气势上占据上风。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马鞭如闪电般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气中回荡,禄东赞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
他身旁的吐蕃将士见状,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唰”地一声将剑拔了出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口中怒吼着吐蕃的战歌,气势汹汹地朝着锦衣卫们逼近。
吐蕃的剑刚出鞘,寒光闪闪,令人胆寒。然而,锦衣卫们却没有丝毫慌乱,他们的绣春刀已然出鞘,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个人一般。
那绣春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对着吐蕃的士兵们,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周围本来还在津津有味吃瓜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