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的老臣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那喜悦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绽放在他们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
他们纷纷簇拥到齐先生身旁,紧紧拉着齐先生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齐先生会突然消失一般。
一口一个“齐太师”,声音此起彼伏,询问着补贴相关的情况,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好奇。
就连那些平日里大大咧咧、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将们,此刻也未能免俗。
他们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从肚子里翻找出最后一点墨水,涨红着脸,搜尽脑海中所有赞美的词汇,拍着齐先生的马屁,只为能从齐先生口中多获取一些信息。
齐先生呢,则是满脸笑容,不厌其烦地对着这些前来询问的大臣们详细解释着补贴问题。
他的声音温和而耐心,每一个字都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大臣们的心。
房玄龄原本也是心头火热,那好奇心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就凑上前去询问具体情况。
可一想到陛下还在自己家中,他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好奇,脚步沉重地往家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李勣、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人都如鱼得水般地围在齐先生身边,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回到家中后,房玄龄先是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眼睛如同敏锐的扫视着四周,看看夫人在不在家中。
当确认夫人去了集市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轻声吩咐下人准备些吃的。
待食物准备好,他怀揣着食盒,偷偷摸摸地走到偏房。
“陛下,老臣来迟了,快吃东西吧!”
房玄龄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迅速地将偏房的门关上,那动作快得如同闪电,随后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天没吃,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午饭就指望着房玄龄这一顿呢。
他一接过食盒,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也顾不上品尝味道,就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狼吞虎咽起来,那吃相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
看着陛下这般模样,房玄龄内心满是不忍,眼眶微微泛。
“老臣有罪,苦着陛下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与愧疚。
李世民吃着食盒里的粟米,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房爱卿说的什么话,我李世民行军打仗什么苦没有吃过,这算得上什么?比起普通百姓来说,朕已经算是过的十分不错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豪迈,仿佛那些艰难困苦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今日上朝感觉怎么样!我那逆子估计又要搞出一些幺蛾子来,看在朕的面子上,还请房爱卿多多担待。”
李世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房玄龄欲言又止。
“陛下,今天早朝事情繁多,老臣以后一段时间怕是要公务缠身,不能随时来探望陛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如今孙神医云游四海,老臣这么多年也存了一些钱财,全部交予陛下,陛下可去尉迟公,李勣,或者程知节的府上暂住一些时间。他们都是武将,事情没有老臣那么多。老臣有罪,竟然无法照应好陛下!”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世民感觉十分好奇,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房爱卿公务缠身去忙就是了,朕无所谓,长安哪里都去得。房爱卿把今天早朝的情况都和朕说说吧。看看都是那些公务,一朝天子一朝臣,朕也好看看承乾的手段。”
“是,陛下!”
房玄龄微微欠身,开始讲述起来……
待房玄龄把今天从头到尾的一应事宜全部告知了李世民后,李世民陷入了沉思。
他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儿子的种种举动。
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一天之内,就像一位神奇的棋手,精准而迅速地将长安官员的空缺给填补上,这确实是他的本事。
可李世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这些新上任官员的能力究竟如何。
但让李世民感到心惊肉跳的是儿子改的规矩,那简直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言堂的做法,让他不禁想起了前朝的隋炀帝,那相似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令他忧心忡忡。
可再细细一想,又好像有点不同。自己的儿子似乎很有钱,那财富多得仿佛无穷无尽,甚至连国库都不能与之相比。
也正因如此,儿子说话才有着十足的底气,说不定那些看似荒唐的政令还真能办成。
李世民想到很多政令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比如修路。
他早就有修路的想法,那道路就像是国家的血脉,畅通无阻才能让大唐繁荣昌盛。
可无奈国库的钱要放到更重要的事情上,修路之事只能一拖再拖。
看到李世民的沉默,房玄龄也是开口打断道:“陛下,我倒觉得太子是一代雄主。”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的信念。
李世民看着房玄龄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
“怎么,房爱卿?朕的儿子提高了官员的待遇,就是一代雄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