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别逼我!要不是李画尘让我抓活口,我特么早弄死你了!”
“神经病!”
黑衣人心里感觉这个人就不正常。你还跟我喊站住,你是警察吗?再说哪有被你喊一声就站住的,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公羊歌气急败坏,猛地一跃而起,九节空心管咔哒一声组合完毕,鱼线猛地甩出去,拉出一个漂亮的银色轨迹,然后又轻巧地挂住鱼竿,嗖嗖嗖地回缩。
那人跑着跑着,就感觉脑后有风,猛地一转身想要躲过攻击。公羊歌手腕一抖,鱼钩嗖地一声甩出去,直接勾住了他的领口,一较劲。那人突然双脚离地了,惊讶地扭过头,似乎不敢相信。
公羊歌猛地一甩,那人手起刀落,一刀割断自己的领口,差点摔在地上,不等站稳,直接窜出去继续跑。
公羊歌几个翻腾,追赶上来,再度甩出鱼钩,啪地勾住了他的靴子,那人猛地一抖,脱掉了靴子,继续跑。
然后就是裤子、上衣、内衣……。
跑了没几分钟,那人就剩下一个裤头了。
光着一对大脚板,偏偏还跑到了郊区的碎石路上。这段路根本没谱,就是用碎石垫出来的,脚下想要发力加速,一是疼,那些棱棱角角的碎石,有很多都蛮尖锐的;二是宣,这地面不像是水泥路、沥青路、石板路那么坚硬,下面都是泥土,一脚踩下去,没有了鞋子,更容易陷足……根本就跑不快。
他站在原地,转过身:“你特么有病?你不是侍卫吗?不保护你的主子,对我穷追不舍的做什么?”
公羊歌笑着道:“好玩啊。纠正一下,我不是侍卫,李画尘也不是我主子,我们是朋友而已。”
“哪有你这样的,我是男的,你老勾我衣服做什么?”
公羊歌道:“都是你自己脱的,跟我没关系。不过接下来,我可要勾你的骨头了,其实啊,勾住你的二弟弟,我估计你也跑不动了。”
“唉,别,别别别。”
这种威胁,一想起来就酸爽无比,真的不能试。
“小哥,我跟门主就是混口饭吃,目标本来也不是你,是你的主子李画尘,他……。”那人突然愣住:“你说……那个年轻人是谁?”
“李画尘啊。”公羊歌淡定地看着他:“北战国的九殿下,白家的女婿,他最近不是很出名么?怎么,你连人是谁都没搞清楚,就来蹚浑水了?”
“这不……不可能……门主断然不会伏击九殿下的,一定是……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我看你才搞错了。”公羊歌道:“废话少说,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把老二切下来扔在这里,我会钦佩你的壮士断腕,放你一马;要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
“那特么是壮士断腕吗?我像你说的那样断了‘腕’还是壮士了么?”
“也对哦……如果断了,就不是壮士了,就是太监了。但是如果不断的话,你又没办法向我证明你是无辜的……。”
那人道:“那就只能打一场啦!”
公羊歌眯起眼睛:“你确定?光着屁股只拎着一口刀和我打?”
“呀!”
面对冲向自己的敌人,公羊歌慢慢抬起头,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湛蓝的光辉,坚定而勇敢。
“钓趣!开!”
黑衣人没等冲到公羊歌跟前,就被鱼竿顶在了胸口,他当即大怒,挥刀要斩断鱼竿,但是刀子斩下去的瞬间,鱼竿弯了,却没有折断……。
“哼,愚蠢。”
公羊歌猛地一抖,鱼竿啪地一声绷直,一下子抽在他的脸上。黑衣人没等站稳,公羊歌轻轻挪步,像是悠闲地打地鼠一样:“千山鸟飞绝!”
啪啪啪啪啪!
“万径人踪灭!”
啪啪啪啪啪!
“孤舟蓑笠翁!”
啪啪啪啪啪!
“独钓寒江雪!”
啪啪啪啪啪!
“等等!”黑衣人大汉一声,剧烈地喘息着。
公羊歌冷冷地看着他。
“你这……这算什么功夫?哪有这样子打架的功夫?”
“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你管我怎么打?”
那人浑身青紫,像是考了零蛋,又把老师的鼻子打肿了,把墨水洒在了校长的脸上,把学校给烧着了的孩子,回到家被老爸狠揍了一个晚上一样。
那人一咬牙:“开山鬼斩!开!”
嗡!
巨大的冲击力,巨大的爆发力,巨大的战气释放……让他整个看上去都十分暴虐疯狂!
“哦。”公羊歌冷冷地道:“还有绝招那?束!”
在那个瞬间,公羊歌周身被蓝色战气笼罩,整个人嗡地一声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