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几分钟的功夫,李画尘就把周围的他的十几个小弟都放倒了,唯独留下了夏利俊自己,站在麻将桌跟前,一脸懵。
他是真的懵。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明明不是打着麻将唱着歌吗?自己还胡了一把清一色呢,真高兴又真兴高有没有?自摸清一色收三家通吃有没有?咬牙切齿等着揍李画尘有没有!?
怎么突然就……所有人都躺下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李画尘走到夏利俊跟前,微微歪着头,眉头微皱,也不说话,就看着夏利俊。
夏利俊站在原地,左右看看:“李画尘,你要干什么?”
李画尘伸手摸起来一张牌:“打一把?”
夏利俊一愣,旋即赶紧道:“哦哦哦,好好好,嗨,我就说,咱们兄弟之间,不打不相识嘛,打一圈麻将,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来来来,内个谁,起来起来起来,起来码牌。”
李画尘回头看了一眼马屁精:“你,过来,帮我看牌。”
“哦,是,是是。”
李画尘、夏利俊和其他两个人坐在牌桌上,四个人里两个鼻青脸肿,都不敢用正眼去看李画尘。
李画尘一边码牌,一边道:“先说好,我不赌博,所以咱们不算钱的。”
众人心里一松,感觉得罪了。这小子现在如果说玩钱的,就是三万五万,他们也得照输不误。
夏利俊笑着道:“打牌打牌,别寻思。”
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道:“二饼。”
“吃。”
众人一愣。
马屁精在一边道:“大哥,吃只能吃上家的牌,下家的牌只能岔,不能吃。”
李画尘回头看了他一眼,夏利俊一瞪眼睛:“怎么不能吃?谁说只能吃上家的?李画尘是我兄弟,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画尘,吃你的,没事。”
众人心里想,这特么也叫打麻将?这不胡来么?
结果李画尘推到两张牌,众人想哭的心思都有。一张幺鸡,一张三万,要吃二饼……。
一个小子道:“大哥,三张牌都不是一个颜色啊!”
夏利俊怒道:“你懂个屁!这是特殊的吃法,我们老家高端局都这么玩。”
李画尘白了他一眼,打出一张牌:“二饼。”
所有人都差点没吐血。你自己有二饼还吃人家的?而且……算了,这哪里是打牌啊,这根本就是在哄太上皇呢。
又一个人打了一张牌:“八万。”
“岔。”李画尘拿出两个红中,岔了八万。
那人都快哭了:“哥,您哪怕拿出两张万字牌我都不说啥,您这是红中啊!”
夏利俊一愣,马屁精立刻道:“红中岔所有,你不知道嘛?你会不会打牌啊你?”
李画尘也看着他,他赶紧道:“哦哦,我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红中岔所有,对不起,对不起。”
李画尘打了一张牌,然后道:“哎?我好想胡了?”说着就一把把牌推到:“胡牌,自摸清一色。”
一个人捂着脸,痛苦地道:“大哥,都是别人打牌您才能胡,或者您自己摸排可以胡,这……您这打出去一张,是炸胡啊?”
“再说,您压根也没抓牌啊,不算自摸,至于清一色……您这一把牌什么颜色都有了啊……。”
马屁精怒指那俩人:“你们俩有病?谁规定的胡牌只能抓牌胡,不能打牌胡?大哥幺鸡三万都能吃二筒,一对红中岔八万了,你们在这里说他炸胡?怎么想的你们?”
“哦,是是是,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李画尘笑了:“我麻将打的咋样?”
马屁精竖起大拇指:“不拘一格,霸气外露。”
李画尘点点头,抓起一张牌,直接塞他嘴里,在胸口敲了一下,马屁精痛苦地把麻将给吃……了……。
马屁精噎的脸红脖子粗,差点没死过去,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爬起来一看,打牌的另外三个人,也都捂着胸口,难过的要死,显然,他们都吃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