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十分惊讶。
明锦胜这个名字,他们听都没听过,听口气,像是药翁的弟子。
李画尘不服气地坐了下去,鼻孔喷气:“之前被我揍过好几顿的臭小子,摇身一变成了上四门啦?以后岂不是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然后抬起头:“您怎么做到的?”
“他能吃苦,又耐得住寂寞,而且天分极高,悟性强,有这样的进步速度,和他自己分不开关系。”
李画尘心里嗤之以鼻,没有好师父,我就不信他几个月就能到上四门的程度。
李画尘安抚了蒋涣几句,告诉他暂住南国,身体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会有人送他回北国,自己则带着关雎、关嫒打算告辞。
“你等等。”碧柔叫了李画尘一声。
李画尘站住,回头。
碧柔拿出一个简朴的包裹,走到李画尘跟前,有些不舍地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带着上路。”
李画尘呲牙一笑:“碧柔姐,你对我真好。”
碧柔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亲姐姐一样,给李画尘整理着衣服,一边温和地道:“正常来讲,应该不会出差错,但是你路上还是要小心。里面有一些丹药,你应该都认识的,记得好好养伤,不要到处逞强。”
“知道了。姐,我好舍不得你。”
“臭小鬼,就知道撒娇。”
“我说真的,你对我太好了,我要是以后想你怎么办啊?”
“像我就用脑袋去撞墙。”
“晕过去了就更想了,做梦都会想。”
“你就是贫嘴。”
关雎眯着眼睛,靠近关嫒:“我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诡异。”
关嫒道:“这药翁的徒弟,好像是个弟弟控。”
李画尘和药翁、碧柔以及蒋涣道别,走了出来,约了陆机、丁兆华一次出来喝酒。陆机带着千百童,丁兆华带着小一,几个人坐在一起,感觉恍如隔年。
明明才相处了几天的时光,但是大家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三天内一天一种试炼,三天后又是一天南国大乱。李画尘带队,一天之内镇压了叛军,翻转乾坤。
这里的几个人,已经从趣味相投的朋友,变成九死一生里走出来的战友了。临别之际,大家都有诸多的不舍之情。
陆机犹豫了一会儿,有些难为情地道:“画尘兄,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李画尘一愣:“行啊,你说啊。”
陆机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我来南国,实际上是顶着很大的家族压力的。”
“压力?什么压力?”
“总之,家族对我给予厚望,希望我能够在这一次的南国招婿大赛上有所斩获。”
“哦。”
“但是目前来看,我最大的斩获,就是交了你和兆华兄这样的朋友。”
“咱们是自家兄弟,有话直说。”
“对啊。”关雎也道:“哥哥不用客气的。”
陆机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您能以北战国九王子的身份,给陆家写一封信,随便什么内容都可以。这样可以坐实你我之间的关系,让我的家族认可我。”
“这个太简单了。”李画尘道:“不过,我在北战国也没那么大的影响力,我写的信,会有用么?”
“当然有用了!”丁兆华激动地道:“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下午的电话就没断过,全都是跟我打听你的,很多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古武界得朋友,很瞧不起我的那些人,也都跟我打听你,问我是不是跟你关系好。我跟他们说咱们是兄弟,已经结拜了,嘿嘿,很有面子的。”
李画尘笑了:“既然如此,这虚名不用白不用,我给你们西凉的丁家也写一封信过去。而且我可以尝试跟西凉国的人联系下,让他们多多照顾一下你们丁家。”
丁兆华抱拳拱手:“李兄仗义,感激不尽!”
第二天一早,李画尘和关雎、关嫒、鹿九、曾智前等一行人,踏上了一家小型航班客机。
飞机上,鹿九抱着剑,闭目养神。这个人似乎极度不喜欢与人交流,在他眼里,大概除了关九年,其余的人都算不上什么。
曾智前倒是蛮和善的,和李画尘闲聊了一阵子,的确是个外交人才,很有风度,也很有魅力。说话很招人听,举手投足之间,都会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其余的人分成两拨,四个人和鹿九一样的装扮,他们听命于鹿九,负责保卫工作;还有四个人听命于曾智前,是联姻庆使团的团员,负责进行外交接洽和商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