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翁走到李画尘跟前道:“一月为期,如果你想好了,你的师弟同意的话,我就帮你一次。”
李画尘道:“一个月后,晚辈带师弟去北战国,与前辈见面。”
“好。”
药翁带着碧柔刚要走,又站住了脚,转过身面对着明锦圣:“明锦圣,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明锦圣本来就感觉十分失落,和自己本来平起平坐的公羊歌,竟然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被那个钓翁看上了,还收成了徒弟。可想而知,假以时日,公羊歌必定功成名就,说不定比李画尘还要厉害。
要是这样的话,那公羊歌以后在自己的面前可就拽起来了。想想就不爽。
此时药翁微笑问他,他赶紧二话不说,跪地下就磕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四爷惊诧万分,和寇老五对视一眼,心里感觉都邪了门了。
五老翁要收徒弟,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叫一声,磕个头就完事了?就凭他药翁的名号,完全可以办一个轰动整个江湖的选拔大会,到时候别说北国,整个华夏的年轻人都会蜂拥而至,无数世家子弟都会趋之若鹜。
就连一些公子王孙,怕是也要按捺不住,前来投奔。要知道,就算是尊贵如十公主,也仅仅是个挂名徒弟,收着玩的啊。
这怎么在这里,就随随便便收了个徒弟?
“啊,好了好了,去见过你师姐。”药翁笑着道。
明锦圣赶紧走到碧柔姑娘跟前,就要下跪,碧柔一把扶住他:“起来吧,先说好,咱们的师父身份尊贵,以后入了们,切不可辱了这一门的名声,否则,我第一个拿你。”
“是,我听师姐的。”
药翁又问呆立一旁的韦小超:“韦小超,我也给你介绍个师父,怎么样啊?”
韦小超赶紧抱拳拱手:“哦,谢谢,谢谢,谢谢前辈。”
四爷脸色有些尴尬,挤出笑容道:“药翁尊者要受徒弟,这江湖上的青年俊杰,怕是要挤破了脑袋,怎么这一次,这么随便啊?”
药翁点点头:“我不喜欢搞得天下大乱,随缘就好。这两个孩子都天赋异禀,可惜没有名师指教,可惜了。若是能够好好锤打几年,将来也是江湖中的一个助力。我老了,已经拼不动了,将来若是你们有需要的地方,他来就行了,就不用我千山万水地往来奔波了。”
四爷微微一笑:“恭喜药翁尊者,得收高徒。”
寇老五羡慕嫉妒恨啊!自己的天赋、才干从来不比别人差,但是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个命啊?这小子真是狗屎运走到家了。
李画尘拍着明锦圣的肩膀:“哈哈,行啊你,以后你和公羊歌可以平起平坐了。别输给他。”李画尘认真地叮嘱:“我不想看到他比咱俩还拽。”
明锦圣凑近李画尘:“你放心,我学成以后,第一个就干他!”
药翁一行人慢慢地走下船,和众人稍微寒暄一下,就飘然远去了。
和钓翁不同,药翁走的没有那么波澜壮阔、吸人眼球,倒是显得平淡无奇,安静、从容。一页小舟,药翁站在船头,对着四爷和李画尘这边拱拱手,讼一段诗词,飘然远去。
碧柔依依不舍地看着李画尘越来越远,叹了口气,继续撑船。明锦圣和韦小超想帮忙,但是船……横过来了。他们哪里会这种功夫?所以随着药翁进入了小棚,坐着聊天去了。
船上就剩下四爷、寇老五、李画尘和斋藤归蝶了。
四爷看着李画尘:“行啊,这下不仅是你,你的朋友们也有了好靠山了。”
李画尘微微一笑:“四爷,您和我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上一直盯着我。带李凤儿出来是不对,但是您想想,我在北战国能活下去吗?我不跑不是干等死么?我实在是没得办法啊!李凤儿我根本就没想带,我以为能偷偷甩掉她,自己逃出来,结果她半路溺水了,我没办法的。”
四爷微微一笑:“我知道,我看到了。”
“啊?”
“你以为四爷的眼睛看不到东西么?”寇老五道:“你们上船四爷就看到了,四爷是体谅十公主没有出过门,憋了十几年,让她出来玩玩。不然在船上还不饿死你们,没想到,你这蠢货连十公主的周全都照顾不好。”
李画尘这才恍然大悟,当天李步云不是不小心打翻了食物托盘,而是故意扔到他们面前的。
李画尘抱拳拱手:“四爷,李画尘小人物一个,我不敢指望您能青眼有加,但是我希望能和你各自安好,咱们互不干扰。您优哉游哉地做您的王子,我就铆足了力气求一个活命。可以吧?”
李步云冷眼看了李画尘一眼:“我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告诉你李画尘,药翁不是万能挡箭牌,不是你和他能说几句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拐点十公主的罪过,你必须得背,我不罚你,只是带你去见父王。我既然是北战国的四王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跟我说三道四。以后你敢乱来,我照样要你的脑袋。你要是不乱来,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听明白了吗?”
李步云训了李画尘,转过身道:“行伍。”
一个年轻人嗖地一声从船底冲了出来,动作迅猛、伶俐,看上去就是个好手。
“护送十公主回北战国,押解李画尘见父王。”
“是!”
行伍看了一眼李画尘,问李步云:“他要是逃走怎么办?我可以废了他,再带回去吗?”
李画尘睁大了眼睛。
李步云一笑:“那不用,他现在还不能废,要废也得让王上下令。王上明令,不许对他出手。就押着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