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就是第四。
看老帅的眼神，他几乎可以认定，战斗的结果，那个人完胜。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或者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情报、或者是人！
小梁紧锁眉头，一边走一边思考。到底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和自己年纪、身材、身高都差不多，但是实力竟然如此强悍。是哪个门派不守规矩，竟然敢兴风作浪？
也是散修？散修能修到这个境界吗？
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在这里得到了什么？斋藤府的人在掩盖真相，他们明明可以作为受害方，为什么要掩盖战斗的痕迹，而不是寻求当地官方的支持？
这个鬼子洞里，大有问题。
走入了客厅，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一个轮椅推了出来。
斋藤一龙微微一笑：“鄙人旧疾复发，不能远迎，请二位海涵。”
老帅微微一笑：“斋藤先生不必客气，我们是华夏公安局的特殊调查人员，身份已经核实过了，这是我对您的问话许可。”
小梁走到斋藤一龙跟前，递给他一份许可文件，看了这个文件，他就要完全配合二人的问话。
“看茶。”斋藤一龙吩咐了一声，将文件推了回去：“不必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感觉十分惶恐，我是个生意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二位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发问，我会全力配合，希望你们能够早日破案。”
老帅点点头：“请问斋藤先生，您和查长峥是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斋藤一龙道：“我爷爷的企业口碑一直很好，所以被特批，允许进驻华夏国开工办厂，爷爷身体不好，之前是半退休状态，现在则完全不能负担繁重的工作。实际上，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家族的生意一直是我在打理。”
斋藤一龙认真地回答问题，但是却发现，这个老头子似乎在听，又似乎没在听，而那个小梁，虽然人坐的笔直，稳稳当当，当时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到处在看。
斋藤一龙的回答，在老帅听来都是废话，所以他有些话是直接过滤掉了，根本没走脑子。
“査先生和我是在一次商会活动中认识的，他财力雄厚，而且对我的生意很感兴趣。我需要这样强大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们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在须霓市开办一家工厂。”
“您在华夏还有多少船厂？”
“一共九家。”斋藤一龙道：“所有的船厂都记录在案，纳税记录和工商登记以及特种商业运营的各项手续一应俱全。我可以拿给您看……。”
“不必了。”老帅道：“您能在华夏开办九家船厂，如果手续都弄不全，岂不是笑话了？那次的爆炸，您有什么看法吗？”
“毫无头绪。”斋藤一龙道：“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商人，自问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害我。查长峥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很少，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这个船厂的法人是他，我是在卖技术赚钱，这也是我和须霓市签订的合作协议的一部分，我必须转让十七项专利技术。”
“你怀疑查长峥背着你制造非法导弹吗？”
“我不敢说。”斋藤一龙道：“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不敢说他是无辜的，也不敢说他有什么重大的嫌疑。这件事情，还是留给你们去调查吧，我只要把我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老帅笑了：“最近府上的人都换新人了啊？”
斋藤一龙一愣，心里迅速转了几个圈儿，想：这个人怎么问到我家里来了？该怎么回答？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不过也合理，所有人都换掉，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哦，是的。”斋藤一龙道：“跟着我来的，都是在日本的老熟人，他们思乡心切，这一批人工作两到三年，我也会让他们回家和亲人团聚。我就很想家，不想看到别人跟我一样，只能漂泊异乡，却不能回去省亲。”
“哦。”老帅继续问：“听说您的妹妹，斋藤归蝶小姐……。”
老帅说到这里故意停住，认真地盯着斋藤一龙的脸，看着他的表情。
果然，老帅一提到斋藤归蝶，斋藤一龙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一下，眉头紧锁，眼神鬼祟。但是他很聪明，几乎一秒钟都没用上，就立刻松弛下来，一切如常。
“她怎么了？”斋藤一龙平静地问。
哪怕斋藤一龙反应机敏，但是那一瞬间的表现，老帅已经看在眼里，别说是一秒都不到，只要有那么一个瞬间，就足以说明，这里面大有文章。
“没什么，就是知道她在这件事以后，似乎就不去学校了。”
“咳咳。”斋藤一龙咳嗽了一声，笑着道：“是的，在我看来，这是一次恐怖活动，我怀疑是自己的生意做的太好，挡了某些人的财路，所以有人来寻仇。这样归蝶留在这里就太危险了，我对学校谎称她生病了，打算最近就送她回国。只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