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公府还有父皇在世时的滤镜,可对于李家,皇帝早就看不顺眼了。
能借此机会拔除隐患,又卖了国公府的面子,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御林军退了出去没多久,赵宁海弯着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皇上,李贵人在养心殿外头跪着,想要见皇上您。”
“让她滚。”皇帝头也不抬的说,“告诉她,她要是没参与李家的事,让她滚回去好好思过,朕不会牵连她。若是再纠缠,朕就一并治罪!”
李家若真倒了,她儿子谢鹤溪就少了一份依仗,她若也被牵连,谢鹤溪就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到底也是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皇帝还是想留她一命的。若真杀了,皇帝也有点舍不得。
赵宁海一躬身:“奴才明白了。”
李贵人也晓事,听了赵宁海的回话,起身就走了。
回了宫关了门,她才敢发火,把床上的软枕和锦被摔了一地。
”贱人!贱人!一家子都是贱人!害了本宫和鹤溪,又去害本宫的母家!本宫和他们不共戴天!”
侍女将门栓挂上,焦急的扑了过去,“娘娘可要小心啊,隔墙有耳,这话要是被人听去,又不知要出多少事呢!”
李贵人坐在榻上气喘吁吁。
侍女跪行上前,小声说道:“娘娘,如今娘娘要忍一切不能忍,总有一天能再飞黄腾达的!”
“废太子虽然封了宸亲王,可奴婢听说了,满宫里的太医都对他的腿毫无办法。皇上早晚有一天会重新重用殿下的!娘娘只有忍了当下的屈辱,才能有未来啊!”
李贵人咬了咬牙,“……你说得对,本宫现在什么都要忍,爹爹已经中计了,本宫不能再鹤儿,失了本宫这个指望!皇上再狠心,对本宫还是有一点旧情在的,本宫早晚有一日,能重回贵妃之位!”
李贵人渐渐冷静了下来。
“对了,本宫之前让你给越王府传消息,可有回话了?鹤儿的伤还好吗?”
侍女的脸皮抽搐了一下,眼神乱瞥,支支吾吾。
李贵人的心登时就乱了。
她这段时间禁足,又因为降位被其他妃嫔针对,自顾不暇,更没时间和谢鹤溪联络。
本以为有人有药不会出什么大事,可现在看来大事不好啊!
李贵人一番逼问,侍女才无可奈何的说了实话。
“娘娘您保重身子啊……张太医说王爷伤的很重,危及心脉,那些草药能用的都用进去了,可是、可是一直不见好。李大人怕娘娘替王爷忧思过度,所以才、才不让奴婢告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