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溪捏紧了拳头。
皇帝如今的心情他无法揣测,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大殿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今夕突然说道:“皇上,臣女还有一事。”
“你说。”
“可否借皇上笔墨纸砚一用?”
皇帝示意太监给她送了下去。
今夕将纸铺在太监捧着的朱漆托案上,提起了笔。
谢鹤溪盯着今夕的一举一动,看她提笔行云流水的架势,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捧着托案的太监眼珠子瞪得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今夕落下最后一笔,将纸张拿了起来。
“皇上,越王谢鹤溪不仁不义,实非良婿。臣女今日写下休书,休了这不忠的男人,日后与他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今夕转身将休书摔在了谢鹤溪的身上。
笑盈盈道:“王爷拿好啊!”
谢鹤溪浑身都在发抖,明明今早刚服了药,断了的肋骨如今又隐隐作痛了。
“你!你竟然!”
谢鹤溪扑腾着跪倒在地,使劲浑身力气,指着今夕咆哮道:“父皇!天底下哪有女子给丈夫写休书的道理!沈氏女如此折辱儿臣,便是折辱皇家,可见他沈家谋逆犯上之心!父皇难道还要姑息吗!”
皇帝也被今夕这操作惊着了,猛地听谢鹤溪一说,心里倒真憋屈了一下。
今夕看着皇帝,慢条斯理的笑了笑,“皇上,先皇曾夸赞臣女,行事果决,英姿飒爽,绝不逊于男子。先帝也说了,即便是女子,也当自重自爱。如今臣女秉听先帝教诲,休了对臣女不忠不义的男人,有何不对?”
她嘟囔道:“臣女倒觉得,越王故意曲解臣女,想要挑起皇上和忠臣之间的嫌隙,才真真是图谋不轨呢。”
今夕一口一个先皇,顿时让皇帝想起了昨夜的教训,精神一振!
“来人!越亲王言行无状,构陷朝臣,贬为越郡王!”
谢鹤溪死盯着今夕,目眦欲裂。
“你、你够、够狠!”
说罢,气血倒逆,喷出一口老血,倒在了金銮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