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听说白澜蓝生病请假了。
“我有急事儿要找岑总,怎么办?”
同事觉得搞笑:“找他本人呐?”
顺理成章的一句话,像在苏唯头顶敲了一声锣,“锵”一声把她敲蒙了。
找唐岑?
她已经三天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苏唯本来以为,只要去了项目组自己就可以不跟唐岑打交道,因此之前跟他说话的时候便也没太收着,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就打脸。
她甚至在唐岑说“不会帮你剥鸡蛋壳”的话后面怼了句,“以后总会有人让你剥个够”。
现在一想,真是太草率了。
其实,她的本性是很温和的,但最近怎么总想着杠赢唐岑?
但她要他的签字,必须要,很重要。苏唯痛苦地挠头,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去求傅志良帮个忙?
副总找正职,应该说的上话;傅志良也说过愿意帮她,唯一的问题就是
“不怕秃顶么?”
苏唯闻声抬头,长发甩动差点扫到人。
唐岑提着背包站在两步之内,正盯着她看。
她大动作后退一步。
唐岑僵着一张冰山脸,也微微退后一步。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说话,跟在比赛谁先眨眼似的。
瞪着瞪着,她觉得唐岑有点憔悴。
他的皮肤底色是冷白,平时散发着运动带来的阳刚,给人优雅但不失力量的冷峻感,即便是在他疲惫的时候,骨子里的冷傲和英朗也不曾减弱半分。
但唐岑今天给她的感觉,像是被抽去一丝气。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唐岑没回答,越过她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门开门关,好像她一个大活人压根不在这里——要是他没有先对她讲出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她都要信了。
他明明就看到她了。
苏唯低头看了眼宿舍申请表,“咚咚”地敲了门。
她本以为会听到一声“进来”,或者压根唐岑干脆就装到底不回应,没想到门自己开了。
他的能量场弱,音量也低:“找我?”
他真的好不对劲。
是因为白澜蓝病了吗?是心理层面太担心,还是物理层面太靠近
苏唯赶在心里那股异样的烦躁升起前打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岑总好,有事情想请您审批。”
唐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回过神后让开一步。他将门打开得更大些:“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