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凌晨,女人失魂落魄地抱着一个铁罐子回来了,里面装着她丈夫的骨灰。
又过了两天。
晚上。
庇护所某处,总是有细细簌簌翻动东西发出的摩擦声,偶尔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
邻近的隔间觉浅的人被吵醒。
“什么声音?”
他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好像是前两天才死了男人的隔壁传来的。
“大半夜又搞什么!”他骂了一句,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隔壁的声音暂停了几秒,没想到竟又开始了。
他气急败坏:“臭娘们,搞什么飞机,让你别吵别吵听不明白人话?”
下床找到拖鞋,他打开自己隔间的小灯,一把掀开帘子:“他妈的,你再吵吵看我不……”话音哽在喉头,再也说不出来。
隔间里昏黄的灯光投射到对面,可怖的场景引入眼帘。
女人上半身赤裸,瞪着眼睛倒在床边的地上,地上还有翻倒的水杯,水撒了一地。
十几只眼里闪着红光的变异老鼠正趴在她尸体上尽情啃食。
女人的肚子早被咬开一个大洞,里面的肠子都被老鼠扯了出来。
一只受到动静惊扰,叼着肠子的一头一跃跳到了床上,那肠子一路从女人的肚子被扯出来长长的一根,挂在床边晃啊晃。
“啊——”
变异老鼠受到惊吓想跑,又舍不得到嘴的肉,于是叼着一大块咬下来的人肉到处乱窜。
庇护所再次“热闹”起来。
“妈呀!”
“什么东西从我眼前窜过去了,卧槽!这变异老鼠怎么这么大!”
这些变异鼠比平日碰到的还要大一圈,咬合力惊人,竟然能叼着半只人手臂到处跑。
“卧槽卧槽卧槽!冲我来了,啊啊啊啊!”
“快,打死它,别让它跑了。”
一时间庇护所人仰马翻。
半小时后。
工作人员皱着眉,蹲在地上找被老鼠拖得到处都是的尸体残渣。
被人打死的老鼠整整齐齐码在地上。
人们个个沉着脸看着这一幕。
原因无他,女人的尸体样貌同前天男人的尸体一模一样。
这才过去两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莫名其妙死了。
任他们再没有同情心,此时也察觉出不对来。
“你们说,该不会是传染病吧?”
“不,不会吧。你别,别吓我。”
“现在是传染病的问题吗?你看那些变异老鼠,它们居然吃人尸体,我们还天天打老鼠来吃,那我们岂不是间接吃了……”
“呕——别说了,呕——”
不过有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一个老头伸手就要朝地上的那些变异老鼠抓。
“你干什么?”工作人员赶紧制止。
老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把一只只老鼠抓起来往袋子里塞。
“反正你们也不要,不如给我吧。”
“老头,你疯了?!”有人尖叫,“那些可是刚吃了人肉的老鼠!”
老头不仅没有疯,还清醒的很:“吃人肉就吃人肉,没得吃就要饿死,让我吃人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