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他们从里面抬出罗雅琴的尸体。
罗雅琴身上被被子裹着，但在抬的过程中，被子松开落下，她里面竟然只穿着短袖。
整个尸体瘦骨嶙峋，和李桂芬差不了多少。
不同的是，罗雅琴的身上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手臂上、背上似乎还有烟头烫伤的疤痕。
17岁的胡婷婷只呆呆看着罗雅琴的尸体，亦步亦趋地跟着担架下楼，不哭不闹，安静得可怕。
也没人会关心这些人为何死去。
一下午，整个小区哭丧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晚乔听到只觉得讽刺。
晚上何少竟亲自来到1602。
他身上也穿着极地服，看起来比她的那套还要好，质地轻薄，行动自如。
有钱真好。
“你们家这能住人？”何少一进来就开始吐槽，“哇靠，这墙上是什么，哇，结冰了。”
可不是嘛，专门为了他把炭炉给熄了。
“坐下聊。”林晚乔无视他，自己办了张小马扎坐下。
何少对着冻得梆硬的沙发沉默了。
“我站着挺好的。废话不说了，你找林胖子是不是有生意要做啊？”
上次林晚乔给林家伦那批面霜卖得火爆，尤其现在天气寒冷干燥，皮肤容易起皮，贵妇小姐们爱惜脸蛋子，这会儿为了一瓶面霜恨不能打起来一决胜负，价格更是水涨船高。
何少想想自己中间捯饬一手赚到的差价，口水都要流了，亲自跑一趟算个球。
林晚乔闻言一愣，随即摇头。
她今天可不是谈生意的。
何少大失所望：“啊……不是啊，好吧。”他顿时感觉全身泄了劲儿，“那你找我能有啥事。”
“想找你问一下火种基地的事情。”
“啊，这个啊，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火种基地的入场名额你们何家能不能弄得到。”
何少听到一半差点跳起来。
“你、你、你”他指着林晚乔，声音颤抖，“不是，你怎么知道火种基地会有入场门槛的？”
这事儿除了他老爸和姓蒋的几个高层，对外完全还是保密的，连他也是和他爸软磨硬泡才探出来一些消息。
林晚乔心里‘啊哦’，原来这还是个机密啊。
说都说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你别管我为什么知道，你就说这个名额你们何家能不能弄得到吧？”
何少连连摇头，这种事情可不敢乱答应，被他老爸知道会被打死的。
“弄不到还是不好弄？”
何少欲哭无泪，连连摆手：“姐姐，你要什么不好，要那个，眼下基地都还没影儿，现在我哪敢随便答应你啊，而且那个不是随便拿什么物资就能换的，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的。”
现在不能答应？
那就是以后可以咯。
“不能拿物资换，那拿这个呢？”林晚乔从背包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从狂龙帮顺回来的文件。
这只是那一叠资料的第一页。
“这什么？”何少漫不经心接过来，待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为之一震，瞳孔瞬间放大，拿着文件的手都在不停颤抖。
“这、这、这，你哪来的……”他突然想起来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晚乔道，“卫东是你杀的？”
林晚乔点头，又马上摇头。
理论上是她和沈少禹一起杀的。
何少一脸问号，这什么意思？
“是他想杀我，我自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