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宫里的,崔敞果真松开那小丫头。
迈着醉醺醺的步子,一步三晃朝前走来。
“你……你长的有点像……”醉眼朦胧中,崔敞指着昭华鼻尖。
昭华被他这口气差点没熏晕过去,退后几步:“奴婢原本是伺候昭华公主的。”
“对,对。”崔敞似是想起什么,“你有什么宝贝?”
“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昭华环顾四周,像是不敢拿出来。
“走!去屋里说。”崔敞涎着脸,伸手就想来摸昭华的脸,“你这样儿还真招爷疼!今晚就让爷好好疼你!”
进了屋,等他扬手屏退手下,关上门的那一瞬,昭华已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您看看!”
瓷瓶精致,掀开瓶盖,浓郁香气飘出。
“咚!”的一声。
崔敞一头昏在地上。
昭华狠狠踹了他几脚,昨日她看裴玄轻而易举放倒凤藻宫的守卫,今日出门前,特意向他拿了这药。
“少爷,没事吧?”门外的家丁听到动静,就要推门进来。
昭华心口一紧。
“哎呀,少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奴婢就叫了哦……”她捏着嗓子,一边学着宫中人说话,一边去扒崔敞的衣衫。
家丁都知道崔敞的脾性,就再没敢进来,只守在门口。
后窗被轻轻抬起,一个身影窜入。
伸手就捏住昭华的指尖,面色黑沉沉的,像是雷霆前的阵雨:“做什么?”
一进来,就看到昭华在扒崔敞的衣衫,这是怎么回事?
昭华扬了扬唇,一双白皙柔嫩的手覆在裴玄胸膛上,“崔少爷,我帮您脱衣服啊!”
裴玄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崔敞和他身量差不多,这小妮子早将他算进去了。
“闭眼!”裴玄低喝。
也不知道男女有别。
见昭华乖乖闭眼,他心气这才顺了几分。
“好了没?”昭华没了耐心,睁眼就看到被扒了干净的崔敞,只留了一条亵裤。
肥肥壮壮的,像是被送去屠宰的生猪。
她忙挪开目光,就看到裴玄拎着崔敞的衣衫,脸色很不好。
“是有些臭,要不算了?”昭华凑到他身边,扬了扬唇。
裴玄伸出手指打了打她的额头,还不是为了她,还这般幸灾乐祸。
昭华吃痛,揉了揉额头。
等抬头时,裴玄已穿上崔敞的狐裘大氅。
果然还是要人长得好看,崔敞穿着就如同一只野狗,可裴玄一上身,却衬得他通身的富贵。
“还不够。”昭华捏着下巴,垫起脚尖,伸手帮他解开束发。
墨发垂落,眸色如漆,他原本就长的好看,此时这般姿容,更是从未见过。
昭华心痒痒的,抓住他的手臂,垫起脚尖,朝他唇边亲了亲。
裴玄一怔,倏然耳根染上点红。
他……被轻薄了?
“还有这狐裘大氅……”昭华伸手就要去脱。
裴玄一凛,抓住她白皙的手腕,低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你见过穿得这么周正的浪荡子?”昭华横了他一眼。
果真看他规规矩矩的站着不动,难得的乖。
她扯开他的领口,又将狐裘脱下一半,软塌塌的半挂在他身上,她终是心满意足。
转身刚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将落在地上的牡丹绢花斜插在他耳边,手伸向他腰肢间,半扶半搀着开口:“少爷,您身上这一身酒味,奴婢带您去洗个澡,如何?”
家丁杵在门口,听到这话,彼此看了一眼。
厉害啊,天生当姨娘的料。
“好啊!美人!” 裴玄半靠在她身上,长臂伸展,将昭华整个人都搂在怀中。
一边走,一边咬着她唇上胭脂。
刚才占尽了他便宜,他可都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