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
拒绝的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林州新州如同犄角,形成半包围圈,进可攻退可守,想要攻陷新州必定要通过林州。
公事是公事,感情是感情。
绝不能混为一谈。
昭华气的后槽牙发痒。
很好。
公私分明。
果然是裴督主,那她也不客气了。
她的手倏然松开,快步走到他跟前,指尖若有似无摸上他的肩胛骨,姿态亲昵。
屋内温度一下子上升,暧昧而又缠绵。
他清冽的眼中,瞬间染上几分欲色,刚想抓住她捣乱的指尖,不想肩膀上剧烈的一痛。
诧异垂眸。
肩头有着一排小巧的牙痕,还有些深。
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人已斜躺在软榻上,眼神冰冷。
裴玄无奈苦笑。
她这样儿,分明就如同被惹怒的小奶狗,龇牙咧嘴的,可一点都不凶。
看他清清静静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些无奈,昭华强压下心口的怒火,随手扔了个金锭在桌上,冷冷开腔:“明日本宫要听琵琶曲!如果你还不会,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
金锭在灯光下闪着光。
有些刺目。
如果是以前,裴玄早就翻脸了。
他迟迟都没说话,过了半晌,终是开口:“想听什么曲?”
“十——面——埋——伏!”她咬着牙恨恨开口。
她现在就是这处境。
“”南风馆的林小官人最擅长,如果不会,可以好好请教。”她说的漫不经心,没留意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酸。
但也就是这么一瞬。
他微微低头,过了半晌,竟还应了一声:“好!”
昭华一怔。
倨傲如他,不会听不出她是故意在折辱他。
没想到,他还真的答应了。
看着他捏着襦裙站在她面前,她看着就烦,侧了身往里躺,闭上眼。
看着那抹娇俏的背影,裴玄食指动了动,试探着开口:“那我换了?”
闷闷哼了一声,鼻音中还带着几分嫌弃。
裴玄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净房。
回房看她已沉沉睡了去,小心翼翼缩在她床角,只要她不赶他走,他什么地方都能睡。
翌日。
林州州衙。
昭华早早就到了,趁机和官员打的有了几分熟稔,甚至还约了改日登门拜访,就听到低沉的咳嗽声。
那几个官员瞬间都闭了嘴,垂首恭立。
将刚才好不容易营造的其乐融融气氛打的烟消云散。
其中州衙主事庞德忙上前恭迎,裴玄看了一眼轿子,飞身上了马。
昭华紧随其后,却听到他坐在马上开了口:“昨日微臣已飞书请示圣上,圣旨未下之前,还请公主先行休息。”
昭华捏紧了拳头。
昨晚还写了奏折给父皇?
早知道,就应该让他跳舞跳整整一晚!
“裴大人,这点小事何必惊动父王?”
“大雍有不成文规定,公主不能涉政。微臣只是秉公办事。”
昭华看他高高坐在马背上,那神态清高的,好像多看她一眼都会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