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她不悦地皱着眉:“吴清清只要在里面专心悔改,谁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狼来了的故事演过太多遍,冷胭根本不相信孙莲口中的夸张言论。
果然,孙莲脸色一僵。
但为了吴清清,继续无理取闹,“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亲手把她送进监狱……那是一个小女孩能待的地方吗!她身体不好,在里面受了委屈怎么办。”
“执法人员有证件有制度,你觉得谁会给她委屈受?”
冷胭讥讽着回怼:“还是说你觉得,不让吴清清作恶就是让她受委屈了?”
“我不管这些,总之你现在就把你妹妹放出来!”
“坐牢不是儿戏,不会无缘无故抓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放人,”冷胭转身离开,“既然你们不会管教她,又不允许我插手,那我只好让外人来。”
“现在官方的人插手,一定会给吴清清一个公正的判决。”
她侧过身,目光冷然地说:“你不是觉得吴清清冤枉吗,那就如你所愿,看官方怎么说,如果吴清清真是冤枉的,你不是应该高兴?”
“你,你——”
“你要气死我!你这个不孝女!”
孙莲被气得血气上涌,捂着胸口,一口气没能喘上来。
很是大喘了几口气后,指着冷胭脱口而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要你!”
她口不择言,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话。
并非担心伤到冷胭的感情,她本来就不在意。
而是话音落地后,将这番话听得一干二净的裴景夜的脸色让孙莲心惊。
裴景夜半张脸隐在屋内,只露出一个阴森森威慑力极强的身形,足以让孙莲瞬间气短。
她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强撑着,继续与冷胭对峙。
“呵,可笑。”冷胭嗤笑一声。
上前一步,眼中盛满怒火,“巧了,我偶尔也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宁愿我没有出生过,也不愿意看到你借机诋毁我的父亲。”
“什么!”孙莲大惊失色。
她越是理亏,越是不讲道理。
白着脸和冷胭怒目而视,口中指责冷胭冷心冷情,毫不在意自己这个母亲。
对此女士满不在乎。
自从看清孙莲的本性之后,冷胭再也不会因为她伤人的话而动容。
与孙莲唇枪舌战,像两个仇人。
在冷胭即将丧失理智前,裴景夜及时握上了她的手,唤醒了冷胭被怒火裹挟的思绪。
他居高临下,冷睨孙莲一眼,淡声道:“孙女士不请自来,现在可以走了。”
孙莲走后,二人相顾无言。
裴景夜以为冷胭心情不好,殊不知冷胭正在思索自己的遗产。
父亲留下的条件太苛刻,在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前,那些家族财产会持续打款给孙莲。
现在冷胭一分钱也不想便宜了孙莲。
她咬了咬唇,纠结地看了裴景夜一眼,忽然扑到他怀中,慌不择路地索吻。
“呃,”裴景夜被她措不及防地咬了一口,闷哼一声后托着冷胭的腰试图拉开距离:“冷胭?”
“别拒绝我。”
冷胭捧着裴景夜的脸,目光坚定:“我们身上的毒已经清了,为什么不行?”
说完再次俯身,心疼地反复吻过裴景夜被自己撞破皮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