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的石墩上坐了一会儿,压下乱七八糟的心思,他md自己这算啥,自嘲了一番。
还是去找自己的老炮友,还是几年前韩建国送给他的,一个半老徐娘,很有韵味,自从和顾学义好了后,就再没约过别人。
刚开始约炮还要付点小费,后来就死活不要了,那老娘们说秀色可餐。
但顾学义也不可能白嫖,总会变相给炮友买东西。
各取所需,一来二去两人相处的还挺好。
顾学义感觉像把自己卖了。
卖不卖不知道,生理问题却得到了解决,起码能无所顾忌的尽兴一次。
男人的生理,长期不疏通的确有麻烦。
顾学义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也一盆浆糊,有什么堵在心口,发泄不出来,理又理不清。
夜晚的街道上没几个人,小城只有2路公交车,沿着主街从南到北,此时早下班了。
顾学义不舍得坐出租车,也想一人静静的走走。
这些年自己像个游魂,无依无靠,无招无落,又像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没有思想。
除了那次在沙漠里,他对刘诗妍说过一次心里话,就从没把这些告诉过别人。
他到底为什么而活着,都没想清楚过。
他不知道何为爱?何为情?也从没对一个人牵肠挂肚过。
顾学义走了半个城,站在炮友家门口,站累了又蹲下,抽了半包烟,但没想敲门,也没想进去。
很少抽烟的人,烟抽多了,嗓子滋滋啦啦的疼。
满脑子满眼都是刘诗妍娇美的小脸,他不但身体出轨了,精神也出轨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结婚一个多月,在玛多工地上,韩建国就纵容并送了个女人让他解决生理问题。
他也认为男人找女人不过是生理需求,没过多想法,就是发泄兽欲。
他也认为世上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生活,
可现在他……。
顾学义烦躁,撕扯着头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最终没进去,踢踢踏踏往袁贵祥安排的住处走,他就是个懦夫,有贼心没贼胆的懦夫。
顾学义把自己折腾的身心俱疲,往床上一躺,睡死过去。
睡觉是一种小死,死了,睡着了也就没那些烦恼了。
那晚他做了一个大胆离谱的春梦,梦见美人在怀,他非常开心,从没有过的舒服。
以前他不知道何为爱,现在却觉得人应该有爱,爱自己喜欢的人,共缠绵,舒服到极致。
然后他醒了,瞪眼看着天花板,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一个老男人居然做了十八岁娃娃的活。
他也想像正常人一样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虽然他已快三十岁了,可是他想。
不然就是人生的遗憾,刘诗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爱的心门。
这也许就是缘分,偶然的相遇,彼此留下身影,突然想走进对方的心中。
造物主注定的生命里的那个人,姗姗而来,虽然有些迟,但如果放开了,可能就永远错身而过了。
矛盾、不舍、烦躁像一团乱麻禁锢了他,安静漆黑的夜晚,他失眠了。
第一次失眠,烦躁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