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请恕学生斗胆。”
楚白郑重的看向刘县令,问道:“您觉得刘家这样的豪商,能给您带来多少好处?”
刘县令眼眸一抬,眼中有些不悦。
虽然他也挺反感刘家这样的豪商,但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楚白这般直白,并不符合官场上的弯弯绕绕。
楚白在他心中的印象,也不由得打了一个折扣。
若是都像楚白这般直白不懂变通,在官场上迟早要出大问题。
“本官为官一任,只为造福一方,又岂会在乎区区好处?”
刘县令瞥着楚白,已经准备送客了。
楚白却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一脸真挚说道:“那么刘大人可否觉得,若是将刘家这样欺行霸市、强买强卖、鱼肉百姓的豪商铲除,可算是造福一方?”
“嗯?”
刘县令瞥着楚白,神情更加不悦了。
他也不知道楚白究竟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糊涂。
楚白继续说道:“就像刘大人刚才说的,刘家明明生意做的很大,但每年缴纳的税赋却也有限,而刘大人每年收税都是有任务的吧?”
“若是收税的任务完不成,下面的人也只好将那些税赋压到那些平头百姓身上,但就算压榨的再厉害,他们身上又能压榨出多少油水?”
“而若是将刘家铲除,或者让他们守规矩些,大人不光任务可以轻松完成,而且还能落得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头吧?”
虽然刘县令想要装糊涂,但楚白却不准备装糊涂。
那种说一句需要揣摩好几遍的话,楚白向来是最不喜欢的。
而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直接挑明,逼刘县令作出选择。
刘县令眉头一皱,哼道:“刘家如何,本官自有评断,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官做事!”
他身为县令,自然有自己的傲气。
若非因为楚白花钱使唤了衙役给自己通报,而他又觉得在楚白身上有利可图,否则楚白这种白身根本见不到他。
楚白看着刘县令,突然咧嘴一笑。
“刘大人,您可知琥珀蛋的成本有多少?”
“什么?”
刘县令一愣,不明白楚白为何会提起琥珀蛋。
楚白一字一顿道:“万仙楼对外宣传琥珀蛋是一百文一枚从我这里买的,实际上我们定下的价格是八十文,但楚某做的琥珀蛋,成本不过一文半而已。”
听到这话,刘县令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虽然不喜欢吃琥珀蛋,但琥珀蛋有多受欢迎他还是知道的。
别的不说,光是万仙楼里面便是一蛋难求。
结果这么昂贵的琥珀蛋,成本竟然不过一文半?
据说楚白每日只给万仙楼一百枚琥珀蛋,就算按照八十文一枚那也是八两银子。
一百枚琥珀蛋的成本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五十文,在这八两银子面前几乎就跟没有一样。
也就是说,楚白相当于每日白捡八两银子?
这都快赶上他一个月的俸禄了!
要知道,由于连年战乱,朝廷早就入不敷出,以至于不得不大幅度削减官员的俸禄。
就像刘县令,他一年的俸禄也才不到一百两银子,平均下来也就八两银子左右。
而楚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