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说钱勇德 公款?”
杨厂长将钢笔重重拍在桌上,墨水流了一桌。
每一滴墨水都在控诉着他此刻的怒火。
顾飞的声音在他耳边清晰响起:每份价目表与合同间的差异明细。
当然,顾飞没带上那些原始资料。
只是凭系统赋予他超常的记忆力,当面计算并剖析成本与支出,
详述每一项价格波动带来的潜在盈收。
听到这,杨厂长气得几乎握碎了手边的杯子。
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回荡起钱勇德指控老钱的画面,
慷慨激昂、 人心。
他被迫目睹老钱遭受惩罚。
反倒是这位告人的家伙出岔子了,还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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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这些都是我如实所述。”
“证据就藏在小钱经理的抽屉里,您亲自去看即可。”
听见这话,杨焕兴猛地起身:
“走,我要亲眼看看他是否胆敢如此放肆!”
两个人一同前往采购部。
此时外出工作的员工不少,
只剩少许人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
张珍一看见杨厂长的到来便知道事态不对,赶忙起立致意。
然而杨厂长情绪高昂,直接问道:
“钱勇德的座位在哪儿?”
张珍指向远处。
随后,顾飞领着杨厂长来到钱勇德的位子。
“厂长,请看那边的文件抽屉。”
他指着那张锁着的小屉柜,继续说:
“这是上交的正式合同。”
顾飞将合同放在杨焕兴前面,同时还抽出清单逐个核对他所说的数据。
正如顾飞所料!
两张合同之间的价差是三十一块六毛。
两者都盖有公章,钱勇德本人也在上面签名。
但是只在大合同上能看到副厂长李先生确认的签字。
“这 !”
杨焕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张珍和别的采购人员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声来。
尽管不清楚具体状况,他们都知道,
这件事让钱勇德陷入了严重麻烦中!
“顾飞,马上打电话报警!”
“这家伙我定要让他尝尝铁窗滋味!”
对于这个建议,顾飞如获至宝。
他径直去了警察局报案。
原本还有些忧虑要负的责任,但现在有了厂长杨的支持,他无惧。
往返轧钢厂与警察局的时间约为半小时。
再包括报案陈述,大约耗时又多了十五分钟。
当他回到厂部时,领导正开大会。
“这个人太不像话,一定要让他坐牢才行!”
“后厨的负责人接下来怎么安排?不能这么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