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板,嘀嘀咕咕的声音格外清晰。
许羡整个人绷紧,捏了捏江时白健硕的手臂,示意他快点回应。
江时白没有让她紧张太久,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声音从喉管滑出,“文件先放桌子上,签好了,我通知你来拿。”
本来要拨通江时白电话的涂雪闻言立马收掉手机,毕恭毕敬回复:“好的,江总。”
“还有一件事,一周后的商务晚宴时间提前了一天,主办方那边问您还要出席吗?”
涂雪口中的商务晚宴是一场医疗行业的交流会,业界顶尖的医术大佬和各种与医疗相关产业的龙头企业领导者都会参加。
几乎每一年都会举办,江氏集团作为医疗器械行业的领头企业,风头无两。
江时白日理万机,连参加晚宴都是抽空,突然更改举办时间,故而主办方出于重视要多问一嘴。
“晚点给你答复。”江时白冷淡的声音传入涂雪耳朵里。
涂雪略微觉得奇怪,按照江总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这种小事几乎立马做出决定,很少会拖延。
她哪里知道,她心里英明神武的江总此时正在为许羡扣内衣。
涂雪心存疑惑,却还是尽职尽责回应,“好,那我把文件放您桌子上,我先走了。”
听着逐渐远去的高跟鞋轻踩地面的脚步声,许羡绷紧的神经微微松懈,略微气恼地拧了一把江时白的胳膊。
他刚才分明就是故意迟迟不回应涂雪。
江时白眉头微蹙,倒是没其他反应,慢条斯理把许羡的内衣扣上,修长冷白的指骨和她雪白的肌肤相衬。
等内衣穿好,他还是没从她身上起来,安抚般亲了亲她泥泞微肿的红唇,音色低沉。
“乖宝陪我出席晚宴,我缺个女伴。”
从前的商务晚宴,他除了带着汪柏参加,身边根本没有过女伴。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他当然是希望许羡能陪同他一起出席。
许羡有一下没一下玩弄他的喉结,指腹轻轻摩挲,“不好吧!我的身份不合适。”
如果是普通的晚宴,比如参加江家旧交某位长辈的生日之类,她自然会以江太太的身份出席。
但据她所知,这场商务晚宴都是行业内的人,保不齐以后工作场合她作为江时白的秘书会再次见面,还是不以江太太的身份出席为妙。
作为秘书陪同他出席晚宴也合适,可她知道江时白没少和他那些合作伙伴说过他结婚的消息。
医疗行业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结婚的消息指不定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商务晚宴的女伴不是自己的太太,而是身边的秘书,这些举动的信号足够惹人遐想揣摩。
“我觉得挺合适,江太太。”江时白勾唇轻笑。
他的意思明显,想让许羡以江太太的身份参加晚宴。
许羡见状笑骂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别贫。”
“你难道想传出一则和江太太感情不和,出轨女秘书的桃色绯闻?”
“桃色新闻?”江时白眼神似笑非笑,煞有其事道:“这我可不敢,万一家里的太太吃醋,的确不太好办。”
“而且我怕江太太知道我和许秘书厮混,找你的麻烦,我会心疼。”
男人的眼睛属于狭长的丹凤眼,没有情绪时总是一片漆黑,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似笑非笑时,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许羡摸着他的脸,下巴青色的胡茬十分扎人,音色蛊惑,“那你是心疼江太太啊?还是心疼我啊?”
见他又玩,她干脆配合两句。
“自然是都心疼。”江时白眼尾勾着笑,漆黑的瞳孔彻底染上情绪,笑意蔓延。
他握住在胡茬上作祟的手,亲昵地放到薄唇边亲了一下,动作暧昧轻佻,像是圈内风流浪荡子。
男人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死人都能被念活。
许羡脚上的香槟色高跟鞋早已经掉在床尾,闻言直接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江时白,你角色扮演还玩上瘾了,从我身上下去。”
女人一副典型用完就丢表情,没有一丝留恋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