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惜听到声音回头。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她身后,脸上戴着墨镜,气色看起来很憔悴。
姜予惜眼里闪过诧异:
“凌婉?”
凌婉抬起纤细的手指,托了托墨镜框,语气里透着一股强撑的傲气:
“是我。”
昨晚,在港城,她被秦湛狼狈地从身上踹开,像扔垃圾一样被人拖出去。
离开前,她听到秦湛语气冰冷地警告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她知道,她和秦湛之间从此再无任何可能。
她撕心裂肺哭了一夜,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然她在苏城是无法待下去了,但她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从小到大,她都没这么屈辱过。
她喜欢秦湛这么多年,在他面前卑微讨好,他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追随他回国,费尽心思搭上他的专机,却意外发现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而且还是他最不应该喜欢上的人。
为什么?
凭什么?
她想不通,她到底哪里比姜予惜差?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按在地上践踏,蹂躏
凌婉双手手心攥紧,用力得仿佛要将指甲嵌进掌心里。
墨镜背后,那双哭了一夜肿起来的眼睛,紧紧盯着姜予惜的脸。
今天天气很好。
姜予惜不想被凌婉破坏今天的好心情,直接了当地说:
“凌婉,我跟你不熟,也没什么可聊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凌婉却在背后冷笑着嘲讽: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私生女,一点教养都没有。”
姜予惜的脚步一下子顿住。
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凌婉,眼神冰冷: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人的街道,清冷极了。
但是她的语气更加清冷。
从小到大,她乖巧懂事,努力上进,谨小慎微,从不惹是生非。
但是,只要有人想欺负她,就会抓着她的出身不放。
似乎因为她生父不详,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指责她是私生女。
因为母亲早亡,所有人都可以笑话她有娘生没娘养。
“怎么,生气了?”
凌婉挑衅地耸耸肩,朝着姜予惜走近了两步,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