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做出心虚的样子，假装不认识黎枝一样，也不提黎枝的名字。
他挠挠头：“梁总您别误会我啊，我不是八卦长舌妇的性格，只是觉得秦家太太未免做的有点过了，连亲生女儿找上门，都可以……”
“找上门？”梁孟京突然打断他的话。
祁川内心疯狂尖叫：上钩了上钩了……
但面上他仍旧是一副心虚不好意思的样子，弱弱地说：“据说是她跟她前夫的亲生女儿前几天去找过她，但是她连门都没人进。大家都推测是她亲生女儿遇到经济困难了，想去找她帮忙……”
祁川边说边察言观色，眼看梁孟京面沉如水，声音就适时地弱下去了，掩饰性地为自己辩解了句：“我打听这些事，也是为了把工作做得更好，毕竟梁总你买了别墅，要是准备在冀城发展，知道一些这些家族的家长里短，也便于更好地拓展家族关系嘛，嘿嘿嘿……”
原本梁孟京低垂着眉眼，祁川说到后来，他突然盯着他，祁川就只好干笑。
他还没笑完，梁孟京扯扯唇：“你见过黎枝了？”
“……啊？黎枝是谁？梁总，我不认识啊！”
梁孟京淡淡地睨他一眼，顿时让祁川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尤其是当梁孟京要笑不笑地问他：“你觉得我买这别墅，是为了她？”
“……”祁川张张嘴，哪敢再说一个字。
怎么说都是死。
还好，梁孟京轻嗤一声，好像并不是打算为难他，只是对大家认定他放不下黎枝这件事感到厌烦。
既然不是为了黎枝，您老人家把别墅几乎一比一还原，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不过这话，祁川只敢在心里呐喊，面上他很有求生欲地开始转移话题，七七八八地跟梁孟京聊别墅的翻新。
半晌后，梁孟京突然指着挑高客厅的某一面墙壁说：“那里太单调了，听说你爱逛画展，不如你去挑两幅画回来挂上？”
祁川：？？他有爱逛画展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秦太太那位亲生女儿遇到经济困难了，而那位亲生女儿又是画画的……嘿嘿嘿嘿嘿，他懂！
于是他立马应下，转头就去了萧美甜的美术馆。
他在美术馆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皱着眉问工作人员：“这些好像都不太符合我们梁总的审美，还有其他的吗？或者有没有跟你们美术馆签约的画家，我也可以按照梁总的喜好当面跟她聊。”
美术馆的工作人员知道来人是大客户，当即就跟萧美甜汇报了这件事。
很快，祁川就被萧美甜请进了专门的贵宾会客室。
萧美甜上下打量了眼祁川，笑眯眯地问：“你是梁孟京的助理？这次是过来替他买画的？”
祁川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眼萧美甜一眼，爽快点头：“你有推荐的画或者画家吗？不过，我们梁总比较挑，那些不三不四的画就先谢绝了。”
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萧美甜想起黎枝最近跟萧景山的密切接触，当即调出一张照片给祁川看。
“你看看这幅怎么样？是我手底下的新晋人气画家的新作，叫黎枝。她的画一向不太爱迎合市场，很有个人特色，也许梁总会喜欢？”
祁川就着萧美甜的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略一沉吟后：“看着是挺特别，不过她还有其他的作品吗？这一张可不够。”
“你想要多少？”见祁川送上来被宰，萧美甜一秒切换成生意人，“多要几副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当然，也要看梁总愿意出什么价啦。”
祁川想着梁孟京肯定愿意给黎枝花钱，可又不能太违背市场，于是试探性地说：“一幅画20万起步？到时候看成品再具体调整。”
“成交！”萧美甜浅算了下自己能抽到的成数，笑眯眯地把咖啡往祁川面前推了推，“那我跟黎枝说，让她抽个时间跟梁总见个面，透彻地了解了解梁总的具体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