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果毅将军白鸩鹤看着城外的建奴兵马,担心道:
“老袁啊,前几天斥候来报,狗皇帝御驾亲征,还召刘泽清、刘良佐、马士英等军集结,马上就要向咱们开过来了,现在鞑子又来进攻,这城不好守啊!”
袁宗第亦是紧盯着城外,道:
“狗皇帝怕死,竟然让多路大军去彰德府会师保护他才敢南下。
哈哈哈,简直是南辕北辙。
难道他不知道,刘良佐、马士英的人马在开封东南方向,彰德在开封正北,官兵如此绕路,得耽误多长时间,额外消耗多少粮草!
简直是贻误战机,额们不必惧他。”
他向西一看,继续道:
“额们原本的军令是静等进攻潼关的鞑子疲惫,然后抄其后路。
估计鞑子主帅看出了这点,才派人过来牵制额们,但并不是要拿下开封!你看看,城外的人马并不很多,额们坚守一个月没问题。
到时候,狗皇帝来了,估计对上的是鞑子,而不是额们!”
白鸩鹤哈哈一笑:“还是袁将军您想的透彻!哈哈哈……如此一说,额不担心了!”
这时。
副将马云翔前来禀报:
“将军,额已经按您说的,将全城的丁壮老幼登记在册,3万壮丁完成征调分班,在老营的看管下,驻守各处协防。
城中的富商和明廷余孽,不论是投降的还是被俘的,尽数斩杀,其家中财、米半数充公,半数分给百姓。”
袁宗第心下大定:
“好!只要城中没有了那些富人和官宦子弟,此城便无人妄图投降,更不会被鞑子攻破!”
“砰砰砰……”
“嗖嗖嗖……”
正说着,城外建奴大军抛来巨石、射来箭雨,发动了全线进攻。
袁宗第眼神凌冽:
“全力还击,莫要让鞑子小瞧了额们!”
白鸩鹤亦是大声喝道:
“对,牟足了劲儿杀,别让鞑子以为拿下了山西,就天下无敌了,我大顺右营雄踞中原,不是小小鞑子可以抗衡的!”
城外。
鳌拜看着城头的架势,怒道:
“我大清自入关,遇闯必胜,此城的守军竟然敢负隅顽抗!简直胆大包天!
传令,让新投降过来的姜镶等人,带着尼坎奴隶先攻上去!
尽量在不动用火炮的情况下拿下此城!”
另一个方向,豪格看着见守军不弃械投降,心里大怒道:
“本王亲自攻城,他们都不害怕,真是无知者无惧!让尼坎奴隶冲上去!杀一杀闯军的傲气!”
城头。
白鸩鹤怒道:
“鞑子怎么学会了额们的攻城技?先用流民消耗?最后才主力进攻!
可恶啊!杀,使劲杀!
别管汉人还是鞑子了,只要攻城,就是敌人!杀!”
袁宗第看着城外的百姓,感慨道:
“看来这就是顺王抛下的山西百姓,不想被鞑子驱赶到此!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