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为了大秦的百姓服务,建功立业自然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的目标,但是建功立业不一定非得通过打仗的方式去追求!”
“大秦能有如今安稳的现状,都是我们的先辈流血牺牲换来的,他们经历了最混乱的年代,才有了今天的大秦,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加努力的守护好现在的大秦吗? ”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在你们看起来可能很简单,无非就是帮大秦的黔首们解决各种难题罢了,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我们的职责呢?这也是我们保护大秦百姓的一种方式,同样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你们想要的功勋,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努力维持好现在安稳的生活呢?”
“我们的敌人是所有意图破坏我们安稳生活的人,而不是放弃现有的安稳生活,非要在乱世之中寻求存在感!”
……
子婴的一番话振聋发聩,说的众人都低下了头。
是啊,建功立业的方式又不只是打仗一种方式,而且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有战争就意味着要死人,死人就意味着要家破人亡,无论任何时候,战争永远是人们迫不得已最后才会进行的。
“老大说的对,我们现在是城卫军,那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城中的百姓,无论是用那种方式保护,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希望能让百姓们和自己的家人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
“是啊,老大的一番话说道我心里了,我爷爷以前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他的运气算是好的了,当初和他一起去的同村好友有几十人,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回来,我爷爷瘸了一条腿,另一个老爷子更惨,几乎就剩下一条手臂还算完整了!”
“我们的职责是阻止战火的发生,而不是任由战火蔓延,将战争当做我们建功立业的手段,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和当初的匈奴异族又有什么区别?”
……
众人被子婴点拨之后瞬间醒悟了过来,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纷纷出声道歉。
对此,子婴自然也不至于怪罪他们,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为了保护大秦百姓的根本上才能去进行的,如果枉顾大秦百姓的安危,只为了让自己能够获得功勋的话,这样的人才是他们大秦的祸害。
而且,子婴通过这些年的历练,也发现了一些基层的问题,就比如说城卫军的存在。
城卫军的建立原本是为了维护大秦各个城中百姓的安稳的,必要时候也是为了抵御土匪和敌人的进攻!
但是,如今的大秦已经安稳了很多,城卫军在很多时候,除了每天的巡逻,就是帮这家抓鸡,帮那家撵狗!
当然了,也不是说城卫军就高贵了,就不能做这些事情了,只是子婴认为,这样对于城卫军的兵力来说是一种浪费。
毕竟城卫军每年的军饷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钱投入进去了,总得有个效果出来。
因此,子婴在经过对各地的调查和考虑之后,终于是想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办法。
那就是将原本的城卫军编制进行重组拆分,分别分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编入衙门下设各个分衙,主要的责任就是帮助衙门处理各种公务,和现在的县吏没什么区别。
第二部分算是独立出衙门的一个县吏部门,但是要从大秦的军队中选拔人才,平日的一切训练演习等也是完全将秦军精锐的那一套搬过来,主要的责任就是维护城中的安稳,关键时刻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战斗。
第三部分则是成立出来一个专门的部门,就是负责帮忙解决城中百姓困难的部门,比如说失火发洪水之类的灾害都专门由这个部门的人负责。
这样一来,大家各司其职,而不像是现在的城卫军一样,显得十分凌乱,部门职责也不清楚。
反正城中有什么事情都会找到城卫军头上,比如衙门出去办案人手不够就临时从城卫军抽调,然后就像是几天的事情,衙门那边忙不开,也只能摆脱城卫军去做,城卫军平时还要负责城中的巡逻,遇到犯罪的人还要抓起来再送到衙门去。
因此城卫军的指责越来越混乱,甚至很多时候连城卫军自己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干啥的。
子婴想到的这个办法,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而且也参考了书上的一些资料,才最终这么决定下来的。
“差不多也快回去了!”
子婴心中沉思着,抬头看向了咸阳城的方向,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学习,现在终于到了他继承伟业的时候。
……
“一点规矩都不懂,信不信明天你们城卫军的老大就把你踢出去?”
正在子婴思索着回去之后要怎么像扶苏交代自己这些年的进步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什么情况?”
子婴等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正指着一个城卫军的鼻子斥责。
“怎么回事?”
子婴的脸色有些阴沉,冷声问道。
“你是谁?”
那人不认识子婴的身份,看到子婴敢打断自己,顿时鼻孔朝天斜睨了一眼说道。
“我就是城卫军统领,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斥责我的手下?”
“原来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啊,回去好好教教你的这些废物手下,一点规矩都不懂,连我的车都敢拦,真是不知死活!”
那个青年听到子婴曝出自己身份的时候,非但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更加猖狂的说了一句。
“我的手下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倒是你,你是什么人?”
子婴蹙眉,看着这个青年的眼神有些冰冷。
很显然,此人绝对是有些身份的,但是这种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手上有点小权力就张狂的不知道自己姓啥的人他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