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迷彩服男子也就是沙绝，“噗”地笑出声来，眼睛弯弯的，“这位美女，我准备跟王老板大干一架，场面可能会很血腥，还请你先行离开，不要让血腥的场面污染了你漂亮的眼睛。”
封芷点头：“哦，那我走了。”
她把小刀和钢针棒放进包包，拍了拍有点乱的衣服，优优雅雅地走向门口。
众混混：……
她就这样走了？
她不会去报警吧？
啊啊啊，他们不想坐牢，他们好想立刻逃走啊……
浩哥他爸暗暗松了一口气，对沙绝道：“这位兄弟，和气生财，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给得起的，绝不含糊。”
沙绝嗤笑：“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个德行，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浩哥他爸眼皮子直跳：“你认识我儿子？”
沙绝：“当然，昨天晚上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也跟你一样，质疑我手中的枪是假枪，结果就是他的耳朵挨了一枪，掉了一小块肉。”
浩哥他爸愤怒：“是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沙绝：“没错。”
浩哥他爸死死地盯着他：“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折磨我儿子？”
沙绝：“你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儿子从小也是横行霸道。”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和你儿子没有仇家，不会遭到报复？”
浩哥他爸嘴硬：“我一个做生意的，跟别人有竞争很正常。”
“你不应该把这种竞争上升到私人恩怨，把我儿子打残，还用枪对准我……”
沙绝淡笑：“我会让你死得明白。”
“王耀耀，52岁，明面上做水产生产，还开有两家酒店和一家酒吧，实则是唐城最大的地下高利贷组织的头目。”
“近十年来，你的组织投放了数亿元的高利贷，而后通过暴力催收等手段收取高额利息，光是利润就赚了几十亿，而后通过赌博、投资古董和影视剧等手段洗钱。”
“警方怀疑过你，但你一直躲在幕后，从来不亲自参与放贷和洗钱，具体事务全由心腹一手操办。”
“加上你在警方内部有自己的人脉。”
“所以警方一直没有证据抓捕你。”
王耀耀震惊：“你、你胡说……”
沙绝淡笑：“我今晚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讲道理，也不是为了要你认罪，而是为了报复你。”
王耀耀摸了摸颈部的血迹，只觉得伤口痛得厉害。
“你想怎么样？”
“把我们全部干掉，赌警方抓不到你们？”
沙绝没理他，走到最近的一名黑西装大汉前，把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
“你们每个人都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打电话自首。”
“一个是拿起这把枪，朝王耀耀的身上开一枪，打中了就能离开这里。”
“你选手机还是选枪？”
黑西装大汉狂冒冷汗：“有、有第三个选择吗？”
沙绝：“有。”
黑西装大汉心中一喜：“第三个选择是什么？”
沙绝：“就这样等着，耗着，直到警方找到这里。”
说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这是封芷在直播间跟封思诺通话的场景。
王耀耀等人听得冷汗涔涔，在心里大骂封芷不讲武德。
她直播期间为什么不把手机设成振动？
为什么她在直播时还接电话？
还外放声音？
她有一丝一毫的职业精神吗？
她把观众当成什么了？
不对……
那个疯子为什么非要这么晚了才直播？
有哪个正常人会那么晚了还跑去直播？
啊，疯了！
简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