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咱们可就说准了!”
李云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日我若是真受伤了,你可得给我磕头道歉,还要赔偿我李家一千两银子,有太医院的几位大人作证。”
“我若是诈伤,那便是欺君之罪,至于如何处置,那便交给衙门断决。”
“赌局赌,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住!”
“等一会儿见了棺材落泪,那可就晚了。”
司徒宇咬了咬牙,愤恨不平的说道。
根据昨晚的情报,他心中至少有九成把握,潜入大牢的正是李云瀚。
如今李云瀚这般举动,无非就是想诈他一次,让他知难而退!
他司徒宇在太安城混迹那么久,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儿给耍了?
“那便请吧。”
李云瀚坦然的伸出手腕,眼神平淡。
太医院的太医对视一眼,两人走上前,其中一人为李云瀚诊脉。
片刻之后,太医的眉头紧蹙,叹了口气,“毒发入体,是岭南的毒药,果然霸道。”
“你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但照此下去,怕是最多只能有一个星期的活路。”
“唉,小小年纪,非要上什么擂台,当真是可惜了。”
李云瀚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丝毫悲伤,反而轻轻抬起头,朝司徒宇扬了扬下巴。
“司徒大公子,这下子你还有何话想说?”
“你……”
司徒宇面色一滞,脸色难看的看向两位太医,“两位大人,你们可要瞧仔细了,这小子奸诈的很,可莫要被他蒙骗过关。”
其中一名太医抬了抬眼皮,瞥了司徒宇一眼,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满。
“司徒大公子,你这是再怀疑我们的医术?”
“不敢不敢。”司徒宇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些太医都是宫里的宝贝,平日里和陛下走的格外亲密,最重要的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生病。
倘若哪日司徒家真的病入膏肓,可以向皇帝求情,恳请太医院的人问诊,但要是人家看司徒家不顺眼,当场撂挑子,一句治不了,司徒家也只能咬牙受着。
“哼,昨晚的案子陛下严令彻查,不可冤枉清白之人,必须要找出幕后真凶。”
“如今天大的干系在我等身上压着,谁又敢胡说八道。”
“这个小孩儿的确是受了伤,我们犯不着蒙骗你司徒大公子。”
“反倒是你,非说他是重大嫌疑人,可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屋门都出不了。”
“不止如此!”另一旁太医插嘴道:“昨天这孩子损毁了自己双耳的经脉,若不是有哪些珍惜药材相助,只怕现在都还是聋子。”
“老夫虽然不疼推断出,他何时恢复的听力,可最起码昨天晚上他绝不可能便已经恢复!”
“一个聋子,怎么可能会是混入天牢的那个凶徒。”
“司徒宇,你要对付仇家,我们这些人管不着,但你要是想拖我们下水,欺上瞒下,我们可还没活够呢。”
两名太医被司徒宇气的够呛,耽误了大半天的功夫,没想到却扑了个空,顿时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司徒宇的脸色从涨红到青紫,一双拳头死死攥紧,全身上下颤抖。
面对两名太医的羞辱,他丝毫不敢有半点反抗。
“哼,李云瀚,这次算你运气好,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