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出了一个她们都忽略了的问题。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密切的?”
唐琬之前一直生活在千里之外的渝州,和他订婚前根本没机会接触江城的名媛圈,更别说交朋友了。
许薇和唐琬闻言,下意识相互一瞥,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这里面怕是没那么简单?
唐琬还在努力硬讲:“就是上次在艺术馆里,我和薇姐认识的。”
“是呀是呀,我和小琬属于一见如故。”
森冷的阴戾从鹤宥深不动声色的皮囊下缓缓渗出。
“那都还不到半个月时间,你们也不是天天见面吧?许小姐心情不好,想不起身边从小到大的闺蜜们,反倒只带你一个人上来陪她?”
阴阳怪气的语调下,谎言的拆穿呼之欲出。
唐琬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当时薇姐的朋友都有事,我又正好在外面,就……”
“还给我撒谎!”鹤宥深的耐心已经用完。
男人猛吼一声,女人得抖三抖。
“回去你再单独给老子好好解释一下!”
他已经懒得在许薇面前装绅士了,攥起唐琬手腕就走。
猛烈拉拽中,唐琬一个踉跄,鞋跑掉一只,“等等宥深,你听我说!捏疼我了……你先放手听我说!”
鹤宥深对她的央求充耳不闻,依旧大步地拖着她走,拉开车门,粗暴地把人塞进去!
许薇心急如焚,捡起唐琬掉落的鞋追上去,快要靠近车身,一道凶狠的目光射来,把她定在原地。
车门“砰”一声被大力关上,许薇才震颤的回过神。
但迈巴赫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扬尘飞驰而去。
许薇怔怔地想,她砸钱找人布置出滑坡阻路,她们被困于山的场景,难道被鹤宥深看出了破绽?
事不宜迟,她当即拨出一个电话。
“喂,是高先生吗?我是许薇,麻烦你帮我转告厉爷,唐琬回家可能要出事!”
唐琬被鹤宥深薅起头发,在佣人们惊惧的目光中被拽上楼。
房门砸得地动山摇。
她被用力甩到地上,上次膝盖摔伤的地方血痂子被搓开,里面的新肉还未长成,痛得唐琬呲牙捂住膝头。
“妈的!你和姓岳的那个男人到底干了什么?”
他们两个一同消失了三天!他即找不到她,也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行踪,这两个狗男女肯定躲哪里私会去了!
鹤宥深胸腔积怨的怒气一触即发!
“我真的和薇姐在山上被困住了。”
“还敢撒谎!许薇肯定是在给你这个贱人打掩护!”
“你要怎么才肯信我?我和岳瑞安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她嘴里叫出男人的名字,鹤宥深手背青筋暴起,一个箭步冲过去哐哐就是两耳光!
“贱人!给我老实交代!”
唐琬双颊痛到几乎麻木,惊恐深惧地看着鹤宥深,“我…我们真的是因为遇到暴雨才下不了山的,你来的路上又不是没看见路况!”
“还敢顶嘴!”
鹤宥深露出獠牙,浑身戾气暴涨,露出肆虐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