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出门来,拦了几个平日里比较佩服自己的喽啰,问道,“昨夜进来的贼人可捉住了?”
那喽罗一见是白头领,忙回道,“没有,让他们跑了。不过,现在圣女和大当家闹得不可开交。”
“哦?怎么回事?”
“听说,圣女打了大当家的一巴掌,好像是因为什么药?”
“是春药,”另一个喽罗小心地补充道,“听侍奉大当家的春红说,好像是大当家的,给圣女下了那种药,”
“什么?!”白芨怒火腾地一下子上来,“他想干什么?”
那喽罗小心地笑道,“嘿嘿,大当家的喜欢圣女,还能干什么,呵呵”
白芨气愤地拔腿就走,留下几个喽罗小声嘀咕,“咱们别是又挑事了吧?看白头领那脸色,要杀人呀!”
“快走快走,别让其他人知道是咱们告诉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听人说圣女长得貌若天仙,只是平日里戴个面具,怪吓人的,咱们真是无福见着真容”
白芨提着刀来到宇文铎居处,见门闭合着,两个喽罗门外站岗,门内却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白芨手刀把两个门卫砍倒,一脚把门踹开。
南星和宇文铎面对面站着,旁边站着韩梅。宇文铎和韩梅皆是衣裳不整。
昨夜,宇文铎药倒南星,却不想南星刚刚倒下,便见一记飞镖打过自己身旁,钉在屋内的床沿上。
回身看云,窗户纸破了个洞,飞镖显然是被人从屋外射入,宇文铎忙叫守卫,却无人答应,便自己推门而出。
外面的两个守卫全都倒在地上,并没有任何人。
他正疑惑间,就被人从脑后砍了一记手刀,昏倒在地。
再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身侧躺着同样衣裳不整的韩梅,正娇羞地望着自己,“铎哥哥,你醒了,我们昨夜,你”
宇文铎只觉脑袋里昏昏沉沉,丝毫想不起任何东西。
他忙披衣下床,却见外面一阵喧哗,南星已夺门而入。
此时,面对着南星的质问,宇文铎不知道如何解释昨夜把她药倒的事情。刚才被南星甩了个巴掌,脸上一片通红,有个大大的手指印,南星则眼含泪珠,说道,“宇文铎,原来我竟从未认清过你!”
宇文铎被南星打了一巴掌,觉得面子上十分挂不住,面红耳赤争辩道,“你!你装什么清高,你是医女,给那些男人看病时,又是摸又是碰的,早就没了淑女的贞洁!我用药又怎么了?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就一定会负责!”
白芨听见宇文铎竟然这样说阿姐,早已听不下去,拿出刀来便砍过去,却被韩梅当啷一声从中拦住。
韩梅挺身站在宇文铎身前,道,“谁敢伤铎哥哥,便是与我为敌,与山寨为敌!来人啊!”
话音刚落,从屋外涌入一批兵士,将白芨和南星团团围住。
南星听到宇文铎污辱她的话,心如刀割。
自己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却也一直把他当作年长的哥哥。
却原来,自己一直敬重的他,心里竟是这样想的!
还说自己装清高、装贞洁!
南星苦笑着摇摇头,道,“原来,不管我曾救过大家的命也好,治过大家的伤也好,在你们眼中,我只是一个不洁的女子,而不是什么圣女!”
韩梅看着南星绝美的容颜,心想,就是这张脸,让铎哥哥为他神魂颠倒。
她面带讥笑道,“你当然不是什么圣女!哪个良家女子会与男子有肌肤之亲,治男人伤处也不避讳!要不是阿铎哥哥抬举你,你哪能坐上山寨二把交椅,甚至还有自己的专门居所,连我爹爹都没有这待遇!你竟然不知好歹!”
“好啊,很好,宇文铎,今日你也说出了真心话!我想这里我也不必再待下去,阿芨,咱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韩梅上前拦住,道,“把设置毒障的方子留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星厌烦地看着她,道,“哪里来的狗,吠个不停!”
又转身向宇文铎道,“你以前救过我,在我落难之时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我很感念,但这些年我治病给山寨赚取的银两,还有每次朝廷来袭我也曾帮过你,看在这些的份上,也不能放我们离开吗?”
宇文铎刚才一急说了那些话,此时也有些后悔,软了口气道,“你不必走,仍旧留在山寨,我不会为难你。”
南星道,“不必了!”
她拨开众人,向外走去。
韩延海、邓文廷却出现在门外。
韩延海笑道,“妖女,怕是你走不了了!”
向身后一众士兵叫道,“将这个勾结外敌的妖女给我拿下!”
白芨挡在南星前面,骂道,“我看谁敢!”
又向韩延海道,“姓韩的,你不要仗着人多,满嘴喷粪,欺人太甚!你说清楚,谁勾结外敌!”
韩延海道,“别想抵赖!昨夜有人亲眼所见,那两个伤了叶头领、救走俘虏的人正是从你的密室中出来的,而且二人能伤叶头领,显然武功不低,说不定是敌军大人物!你还敢说你没有通敌?!”
南星脑袋翁的一声,心想,昨夜自己头痛难当,确实没回密室。
难道,会是阿景?
此时,一名喽罗急匆匆跑进来,道,“大当家,大事不好了!朝廷兵马将山寨团团围住了!是英王亲自领兵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