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棋牌室的时候,麻将的牌局已经接近尾声。
而二楼董艳杰那桌八佰的,确是提早散了……
在客厅里,董艳杰告诉我,那钢球子玩赖,本来,应该还有俩风才完事儿的。
结果他说脑袋有点疼,不想玩了,问董艳杰行不行,要是不行,这两风就打下来……
董艳杰还能说啥?
只得同意。
毕竟,钢球子已经从赢了六七千,变成了输了一万六七千……
那牌背到家了。
还真是应了冯月的话,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董艳杰先前输了一万多,等到结束的时候,竟然赢了三万都出头了……
她一个人,愣是把三家圈了。
不过冯月和宋道宽倒是没有输多少,她们两人没有刚岩一个人输的多。
这也是刚岩为什么脑袋疼的原因……
八佰的麻将,一把牌要说输了千儿八百的,实在是稀松平常。
赶上点子背,两风牌输个万八千的,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特别,像是今天这样大起大落的邪牌,刚岩大概也看出来了路数,要是这两风打到底,没准,还得多数一万块钱都指不定……
董艳杰一边在客厅里查钱,一边表示,这以后哇,这八佰的麻将,还真不能打了。
原先偶尔玩一回,还没觉得这么着。
现在看来,这出来进去的,反差太大了,一个不小心,两万块就砸了……
惹不起惹不起,以后哇,四百的骨碌,实在不行打百六的过过瘾得了,感觉这八佰的,都赶上赌博了……
尼玛,这娘们,这觉悟,可以呀……
不会是做买卖的!
打麻将的一般情况下,有三种人。
一种就是,常年固定打多大的麻将,就是多大的麻将。
比如四百的,就是四百的,差一个档,哪怕是百六的,那么,宁可睡觉,也不打。
还有一种就是,玩就行,从四百到八块的,只要能占手,大点也行,小点也干,只要是玩就行,不惧大小。
还有一种人……
那就是不是人了,是狗,是赌狗,他的原则就是,只要是子弹充足的情况下,越大越好……
麻将这个东西,虽然照理说也算是一种赌具。
但是这个玩意儿多少有点不一样。
虽然这个玩意儿成天玩的话,多多少少肯定是有点瘾的。
但是,这个玩意儿的瘾,就我这么多年的观察看来,它让人成瘾的时候,还真是非常少。
一般情况,大部分人,都没有对这个东西上瘾。
都是闲机难忍,没事儿,才琢磨着出来摸几把……
最最上瘾的,往往是那些打小麻将的,四零的八零的,这种小一点的麻将局,往往客人特别的稳定……
而数额越大的麻将局,局子就越不稳定。
像是我的一楼,基本上是常年四到六桌的,其中有几桌,老娘们,老太太,老头那几桌,相当稳定,每天就跟上班报到一样,几乎每天都是准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