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哥罩着,我想做的很多事,就能容易一些……”
我道:“你想做啥啊?”
李菁菁瞥了我一眼,咯咯的笑着:“不告诉你,秘密!”
说着话,李菁菁开始跺脚,朝手里哈着气:“不行了,太冷了,我得回去暖和暖和了,以后哇,咱们有的是时间聊……”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俩,始终在外面站着聊呢。
不过也是,西院这边,也不是适合说话聊天的地方。
我道:“你住哪,我送你。”
李菁菁挥手:“不用了,忙你的,知道你这边很忙,我在大哥冷库那边附近,拿了一个独门独院,嚯嚯,这镇子的房子,便宜的吓人……”
我笑道:“镇里已经不错了,你要去村儿里,便宜的更吓人,三两万,就能拿下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还带菜园子……”
李菁菁闻言大惊:“真的假的?”
我笑道:“什么真的假的,遍地都是……”
李菁菁闻言嗬嗬的不可思议的笑着:“那回头我必须拿下一个来,你给我在你们村儿选一个,我要改造成个农家院,夏天咱们就一起喝茶聊天吃烧烤,嗬嗬嗬,想想就来劲啊……”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包在我身上……”
李菁菁哈着气暖着手:“不行啦,冻死啦,我得先撤了,明儿见……”
说着就往车里钻。
我道:“你呀,如果在这边常驻,买个二手车吧,在这开保时捷,还要往乡下跑,你也不怕土坷垃路把你保时捷的底壳呛爆了……”
李菁菁闻言咯咯一笑,也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了解!”
保时捷轰鸣着离去……
那排气管子冒出来的烟,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炮仗一般,在我本来平静的心里,轰出一圈圈的涟漪……
她是李菁菁啊!
张爱玲曾经说过,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我有点弄不清楚,李菁菁,到底是我压在心里的那朵白玫瑰,还是那朵红玫瑰呢?
我不知道……
如果是十年之前的我,或许还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十年之后的我,是真的,已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悲哀。
成长的悲哀表现之一,那就是,可能会越来越失去‘爱’的能力……
当初那个眼神永远明亮的少年,在十年后的今天,他的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了光……
而令我有点吃惊的是,尽管,相见的今天,是个夜晚。
但是,我竟然惊异的发现,李菁菁的眼睛里,竟然,还有光……
我拿出来烟,靠在墙根慢慢的点着,慢慢的吸着,慢慢的吐出来。
良久……
已经悄然离去的陈蓝,不知道怎么时候又回来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怎么了林子,怎么,旧人相见,怎也不见你兴奋呢?咋的,让人煮了?”
我瞥了她一眼:“你才让人煮了呢,我们相见甚欢,身心俱爽……”
陈蓝闻言咯咯的笑着:“你还身心俱爽,让王香听见不把你的嘴巴子扇歪,行啦,你别跟这爽了,局子马上散场了,赶紧进去招呼招呼吧……”
我把烟头掐灭,回到了屋子。
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众人有的去餐厅吃饭,有的干脆就驾车走了……
很多人并不喜欢晚上吃饭。
招呼完了之后,黄宝贵忽然来到我的身边:“嘿嘿,高老板……”
我点点头:“怎么着黄老板,有事儿?”
黄宝贵嘿嘿的笑着,挥挥手:“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跟你打个招呼……”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知道,这孙子,看来今天,又没少输……
我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千块钱,递给黄宝贵:“黄老板,场子的这点意思,不嫌弃就拿着……”
黄宝贵很麻利的把钱收下,嗬嗬的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钱多钱少不说,高老板就是仗义,没说的,那什么,高老板今儿晚上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我请你洗个脚去,咋样?”
我道:“改天吧,这两天事儿多,改天我请你黄老板。”
黄宝贵闻言点头:“那行,我就等你高老板请我啦,哈哈,我先走了,拜拜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