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
温琉璃最近有些喜欢上这句话了,曾经这句话是她哥哥温恭良的口头禅,如今她也算是体会到了说这句话的乐趣。
几人闲聊了几句之后,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看这个时间,估计想回皇城怕是不行了,虽说此处距离皇城很近,但是皇城是有宵禁的,天黑就关城门,即使他们是王爷也回不去。
无奈之下,大家也只好就地扎营,今晚打算在此处休息一晚。
而温琉璃知道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也是兴奋不已,这段时间为了赶路马不停蹄的回来,她连吃睡都是在马车里度过的。
而马车颠簸,根本就睡不好觉,以至于她这几天过得犹如地狱一般。
虽说现在还没到皇城,但起码今晚是不用睡马车了,能睡帐篷也是不错。
晚餐是士兵们去山中打来的野味,由于调味料不足,吃法也就只剩下了两个,不是烤着吃就是煮着吃。
但无论怎么吃,那股子山野腥味儿始终都无法祛除,这令得原本就食欲不佳的温琉璃更加恶心了。
古人就是这样,这些本地土着们习惯了还好一些,但温琉璃一个二十一世纪出生的当代零零后可从来没吃过这种苦,一时间她又有些想家了。
老哥啊,你什么时候来看看你这可怜的妹妹啊。
我都快饿死了。
对于温琉璃的不适,唐天羽也是看在眼中,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的条件确实比不过蓝星,只希望她回了王府以后能习惯一些吧。
要说最苦逼的莫过于唐天墨了,其余人都好歹还有一些野味可以吃,唯独他,连汤都不能喝,只能一个人坐在一旁吃野菜。
没办法,他如今身受重伤,吃食自然也是要忌口的。这不是温琉璃说的,而是太医院院使许慕公说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慕公越发对温琉璃的医术佩服起来,因为从肉眼便能看出,唐天墨的气色明显要好了许多,估计痊愈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砰!”
就在几人边吃边聊之际,一声闷响突然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此刻云印犹如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个酒碗,一看便知,这个人是喝醉了。
“嗯?”
温琉璃见状皱了皱眉,你这酒量也太不行了吧,大家都还没事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趴了?
然而下一秒,温琉璃就感觉云印手中的那个碗有些眼熟。
“老白,那个碗是不是你用来蒸馏的那个?”
“嗯?”
闻言,唐天羽也将目光投向了云印手中的小碗,一看之下,顿时唐天羽一个激灵。
好家伙,这人该不会把那碗酒精给喝了吧?
我滴妈呀。
“好像还真是。”
“我去!”
闻言,温琉璃猛然站起身来,随后走到云印身边端起了他手中的酒碗闻了闻,确认是酒精之后她的面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们几个,帮忙抠他的喉咙,让他吐出来。”
下意识间,温琉璃连忙对着云印周边的几个官兵说道。
“是!”
那几个官兵闻言精神为之一振,随后赶忙站起身来,撬开云印的嘴就将手指伸了进去。
温琉璃见到这番场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们古人都这么不讲卫生的吗?你看看你那手,还沾着油呢,就这么往人嘴里放。
“呕~”
半晌过后,云印突然转醒,一大口刚刚吃喝下去的汤汤水水连着胆汁一块儿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