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二楼。
浴室中,弥漫的烟雾遮住贞德该遮的地方。
她挤出沐浴露在身上涂抹,背后一大片鲜红的令咒格外显眼。
淋着花洒,她想起白天和六导玲霞的对话。
“想必你也发现assassin先生不对劲了吧。”
贞德表情一紧。
果然吸收了普通人的生命吗?
讲实话,和士郎的相处还算愉快,她并不希望士郎会做出那样的事。
“明明没有关于assassin职介的任何相性,却选择以这个职介现世,怎么想都不是正确的做法。”
啊勒?
不是她想的那个?
贞德呆萌的眨了眨眼。
六导玲霞轻轻抚摸手背上的令咒。
“我以前其实是一个依靠男人生活的人。”
贞德:d(д)
我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很惊讶吧。”
看到贞德不说话,六导玲霞目视前方。
两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基督教堂外。
“要进去吗?”
六导玲霞试问。
贞德摇摇头。
“我信奉的主从来不是冰冷无情的石像。”
六导玲霞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就继续吧。”
“啊勒!刚刚是说到哪里了?”
六导玲霞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
贞德:“……”
“哈哈……不逗你了。”
六导玲霞忍不住笑出声,眼中仿佛藏有流光。
“在召唤出assassin先生之前,我只是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没有想做的事,仅仅只是保护着心脏让它继续跳动。”
抬起手,六导玲霞透过手套看着展开双翼的令咒。
其实根本看不到。
但是与他连接的痕迹早就在脑海中刻下。
“不知道assassin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被一个魔术师用活祭品召唤出来的?”
贞德点点头:“听assassin提到过。”
“我就是其中一个祭品。”
“什么?”
贞德没反应过来。
六导玲霞继续说道:“很可笑吧,依靠的男人是一个魔术师,他的目的就是要用活祭品召唤从者。”
“那天很冷。”
六导玲霞抬起头。
阳光能让她温和一些。
“忘记是怎么回事了,回过神火辣辣的疼痛撕裂神经,手中接触的全是温热滚烫如火焰的液体。”
“真可怕,好疼啊,连简单的呼吸都是受罪。”
“就是那个时候,我在祈祷,没有对谁祈祷,只是希望有人能来救我,谁都可以。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拜托来救一救。”
“地下室的黑暗让人绝望。是assassin先生回应了这份渺小的祈祷,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相性,只是因为我在求救,他放弃了与自己相性最适合的职介,作为assassin拯救了我。”
阳光从手指的缝隙钻过,映射在六导玲霞的眼眸。
“从那一刻开始,assassin先生就成了我唯一的光。”
“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这件事情,贞德对士郎有了一点了解。
“没有选择最合适的职介只是因为有人在求救吗。”
如此高洁,身为王者却富有慈悲之心,怜爱生命。
贞德肃然起敬。
因为她确实看到了士郎一点都没有assassin的样子。